不过是隔一个佛像,里头什么情况,外面大堂的人几乎是听的清清楚楚。
陶氏一出来问,便有人摇头道:“大姐,这里都是出来逃难的,哪里有什么大夫。”
见浑身跟个落汤鸡一样,抖抖索索的,嘴唇发紫,那人又有些不忍心,劝道:“小娃子本来就难养活,何况这逃难路上,我看这也怪不得你。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多拜拜菩萨吧。”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道:“可不是,这小孩子发烧最难搞了,光找大夫有什么用,还得有药才行。这谁家出门逃难还随时带着药啊?”
但也有人不服气,唱反调的,啧啧出声道:“那可不一定,听说那傅家逃难的时候,拉了几十大马车呢。里面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药材肯定是不会少的。”
“傅家只怕不光是带了药材,连大夫都带的有呢!你要是运气好,能遇见傅家的车队,过去求一求,说不得还有点用。”
陶氏觉得这人说得很在理。傅家那样的大家出行,肯定大夫医药一个不会少。
可傅家现在走到哪了呢?
他们开始是跟在傅家后头走,可是后来实在跟不上,傅家现在走到哪了,她哪里知道。
她把希望寄托在方才回她话的那人身上,“小哥,你晓得那傅家的车队走到哪了不?”
那人犹豫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应该还没到林州吧!”
他说完后又想了想,又确定的道:“肯定还没有到林州,说不定就在这附近呢。”
“你怎么知道人傅家没到林州?”有人问道。
那人很有几分自得的指了自个的脑袋和眼睛道:“就凭我这双眼睛,这个脑子呗。”
见大家不信,他站起来侃侃而谈道:“第一,那傅家车马众多,为防劫匪,肯定不会走沿江那条险道。而另一条官道,路程几乎是沿险江官道的两倍多,肯定要慢一些。”
“第二,傅家人吃不得苦,贪图享受。每次扎营的时间长,行路的时间短。从这两点来看,傅家肯定不会那么快到林州。”
他这么站着,大家才发现他穿的是长袍,而不是短打。看他那衣服的面料,在结合他的面相,有人便猜测道:“这位小哥,可是读书人?”
那男子叹气道:“本打算参加今年春闱的,现在……”
众人见当真是读书人,都带了几分敬畏,更觉得他分析的在理。
也没人再理陶氏,都围着那男子说了起来。
陶氏心里急的不行,再加上又觉得他说的有理。干脆也不问了,就这么往官道走去,打算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傅家的车马。
夏箐箐提着顶罐回来,没有在佛像后面见到陶氏的身影,又见陶大山在照顾板车上的王氏,根本没有去捡柴火。便猜测陶氏捡柴火去了。
毕竟这一路上以来,她们经常这样配合。她打水弄吃的,陶氏负责捡柴火。
若是以前也就算了,今天明明外头下那么大的雨,怎么还让她娘一个人去外头寻柴火呢?
她有些不满,“我娘去捡柴火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陶立轩奇怪道:“大姑不是到外头问有没有大夫去了吗?你刚才进来没有见到她人吗?”
夏箐箐脸色微变,“哪外头?”追哟文学zhu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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