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一晚上陈玉容睡得都不够舒爽。
次日,她起个大早,洗漱完毕后便催着秦笙进镇上。
救命之事,拖不得。秦笙不敢有二言,两人匆匆忙忙收拾好,去村头等刘家的牛车。
到了镇上,两人有目的性地直奔高家。
高家打开门瞧是两人,很是惊讶。一是天太早,二是没想到这么快,陈玉容就能找出高华突然恶疾的缘由。
“陈大夫,秦兄弟,你们可吃过了?要不再喝碗粥吧?”他们去时,高家还没吃早餐,高氏热情地邀请他们喝粥。
被陈玉容婉拒:“不用了,高婶娘,我们来时吃过早饭了。你们吃,不用管我们!”
陈玉容背着药箱,先进去给高华把脉等,秦笙老实地坐在院子里等候。
许久,陈玉容出来,高家人也吃完了早饭,和秦笙一并在院子里等着。
“怎么样,陈大夫?”高老爷拧着眉头,严肃问道。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陈玉容说着,缓缓从药箱拿出纸包的药材,“华姐儿之所以病重,是因为做的药膳出了问题。”
话音落下,高老爷回头看了眼高氏,两人脸上都刻满了不可置信:“这药材是在大药堂买来的,且煎药是我夫人从未经手给他人。”
见高老爷解释,陈玉容也不急不慢,又道:“药材里面有一昧药叫黄精,价格不菲。想来高老爷应该清楚,去买药时,对方也会和您说,黄精多少钱一克。”
高老爷忙点头,陈玉容二话不说将其中一纸包拆开,将黄精挑拣出来:“可这黄精细细看,哪里是黄精?分明就是钩吻的根子。”
“莫看这两者看着像,实际上功效却是两回事。黄精的药效,钩吻一丁点都没有。且这钩吻含有微量的毒!”
高氏闻言,瞪眼道:“这些挨千刀的王八羔子,为了钱财良心都能出卖。干的尽是些谋财害命的勾当。”
高氏不顾以往的和善温柔,顿时骂骂咧咧起来,可想内心的愤怒。
药材是拿来治病的,堂堂一个药堂居然为了钱财,掉包药物。哪怕是用劣质的同昧药抵上,也还算有些良知谁成想,如此胆大妄为。
“老爷,这一次咱们可不能息事宁人。”
“对,姑姑,姑父,绝对不能就此罢休,不然药堂这次敢换药材,下一次指不定为了钱敢做出什么样的勾当来谋财!”昨日的黑瘦青年不知何时出现,站在陈玉容身后。
此刻义愤填膺的说道,惹人侧目。
陈玉容回头看他,他略不好意思地抿嘴笑。
“柳庆,你说得对。”高老爷犹豫了会儿,决定找上药堂。他握住掌心的药材,眼神释出狠劲:“咱们这就去为你大表姐寻个公道话。”
高老爷说完就走,高氏没犹豫也忙着跟上。
落在后头的陈玉容和秦笙,两人互看一眼,齐齐也跟上。她倒是好奇,药堂要如何处理!
高家人一行人来势汹汹,到了大药堂,趁着人多直接将药材甩在柜上,指责他们换药谋财害命。
过于直接,又完全没有预兆。伙计被他们的举动震住,干巴巴地瞪着眼瞧着高家一行人:“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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