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则是一脸莫名地看着沈月白气呼呼的背影,看着那身影上了楼,然后听到她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非墨站在院子里低头笑了许久,他的感觉没有错,他的月白真的渐渐回来了,举手投足越来越有生气,也越来越像从前那个她了。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从前沈月白生气从不闷着,憋着气和他打一架或是出去撒两天疯就好了,现在怎么光生闷气?
非墨有些受虐的想着,怎么还挺有意思的。
沈月白上了楼,夜还深,但她没有睡意。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终于想起她的两只鸟来,关了好些天了,也不知道鸟毛长起来了没。轻轻打开缚妖盒,沈月白怕惊着鸟,却不想被鸟给吓了一跳。
这才几日功夫,红鸟的毛已经长了回来,浑身红艳艳的,头上还立着颤颤巍巍的三根翎毛,身后拖着一根艳红尾羽,听见开盒子的声音,一个斜挑眼看过来,气势十足,和之前那只只会哭唧唧的小鸟完全不同。
左右看了看,如今这样子,说是凤凰幼崽倒是比较可信。沈月白托着腮坐在桌边看了半晌鸟,也不知红鸟在想些什么,一直张着翅膀挡着身后的绿鸟。
伸手扒了扒红鸟的翅膀,沈月白暗自心惊,这么小的鸟,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抵抗人了,他竟不能轻易扒开那柔嫩的翅膀。
见红鸟毫不退让,沈月白遗憾地合上了盖子,不让看就算了。盒子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沈月白轻轻叩了叩盒盖,“睡吧,不吵你们了。”放好盒子,沈月白还是决定睡一会,光生气有什么用,早早养好身体才重要。
听出他没有生气,红鸟这才放心的收起翅膀,一双猩红的眸子瞅了瞅被挡在身后的绿鸟,绿鸟不知为什么睡了好几天不醒了,但它知道绿鸟没事,不想让主人担心才一直挡着。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艳红的羽毛,和绿鸟一根毛的没有的,光秃秃的身体,红鸟陷入了沉思,不长毛就算了,怎么屁股上的几根毛还掉光了呢?掉毛就掉毛,睡觉干什么?不知道我一只鸟很寂寞?用鸟嘴轻轻蹭了蹭睡着的绿鸟,无聊的红鸟也靠着它睡了。
沈月白躺在床上睡不着,她倒不是还在想非墨,明明都睡着了,但不知为什么,总有猛兽的咆哮声在耳旁响起。可睁开眼,声音却又消失了。
是之前那只凶兽吗?
就在这地下吗?
想起之前木樨说的地缚灵,沈月白决定天亮后去问问木樨,难道那些地缚灵都是用来看着这只凶兽的?
睁眼到天亮,那凶兽嚎得太过凄厉,她都不敢闭眼睡觉。思来想去也没听过这种叫声,会是什么呢?想她从前也是妖界霸主一般的地位,没道理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妖啊。
仙界是没有凶兽的,妖界也没有,难道是人界的?可她去过人界那么多次,最凶的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母老虎”了。
沈月白打着哈欠下楼时,非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坐在桌边等着她,木樨和乌樟不安地立在后院里,不知该不该坐下吃早点。
装作无意地看了一眼早餐,他有些诧异,又是包子又是蒸饺的,非墨难道没睡觉吗?冲傻站着的两人点点头,自己进了后院去洗漱。得了沈月白的示意,但两人还是没敢动,乌樟不自在地在院子里转了转,木樨则是直接跟着沈月白去了。
等到沈月白收拾好自己,四个人才开始好好用餐。木樨和乌樟眼观鼻鼻观心,就怕把粥喝进鼻子里,沈月白则是十分的三心二意,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旁的事来。只有非墨吃得专心,时不时还给他夹点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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