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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捋须的手一顿,是了,刚听说仙尊在酒宴上大发雷霆,原来是车站那边出了问题,“出事了?”

老猫变回原形绕着桌子转了几圈,“没事,耽误了时间,我走了。”

天色大亮了,沈月白伸伸懒腰从楼上下来,她要抓紧时间做工了,不然顾客搞砸铺子了。

非墨不知去了哪里,今天竟没有来寻她,她心里微微有点不是滋味,吃不准现如今的非墨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昨夜睡得晚,做的梦却多,梦里猩红一片,到处都是哭声、喊杀声,今早起来还觉得耳朵痛,沈月白轻轻揉了揉耳朵,在后院桌旁坐下。

刚端起碗准备喝粥,带着凉意的薄唇贴着耳朵问她,“月白耳朵痛?”

沈月白吓了一跳,差点摔了碗,幸而非墨早有准备,一只手搂着她稳稳地端住了碗,“小心点。”

沈月白重又端好碗,“耳朵不痛,有点不舒服。”说完低头喝粥,掩饰泛红的脸颊。

非墨在她身侧坐下,一只手轻轻点了点那小巧精致的耳朵,“睡觉压着了?”

喝着粥的沈月白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两人不再说话,非墨收回手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一卷书。

闲适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吃完早饭,沈月白就催着非墨回了隔壁,自己在工作台前坐好,准备开工了。

拿着刻刀却有些心不在焉,想起昨晚的梦,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透着冷,恍惚间又听到凶兽的嚎叫声,木樨正在她身边看她雕玉,沈月白顺嘴问他,“木樨,听到叫声了吗?”

木樨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什么叫声?

沈月白漂亮的凤眸暗了暗,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子深处的红光,“对了,之前你说这铺子里有地缚灵,你问过他们是在这里镇压什么的吗?”

镇压?木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们是在这里镇宅的,就是保屋主平安富贵的。”

这样啊,沈月白凝神听了一会,再没听到那凄厉的嚎叫声了。

有顾客进来,木樨去招待了,沈月白收敛起万千思绪,专心致志地雕着手里的一块玉佩。

玉佩是双面的,一面雕并蒂莲,一面雕比翼鸟,寓意夫妻和睦,比翼双飞,寓意极好。

好几日不动刀,手有点生,刻了几笔,沈月白放下刻刀抻了抻手指,抬眼看过去时,门边一袭红裙吸引了她的目光。

寻常的客人,要么在门口探头看一眼就走了,要么直接进来了,像这样在门口站着不动的,太少了。

沈月白仗着人家看不见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对方,红衣衬的那女子娇艳如花,白皙的脸上却染着愁绪,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却蓄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动人。

沈月白心里有几分疑问,这样一个有故事的人,站在她的店门前,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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