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吃下来,千蕊觉得自己的肚子就像是太老君的炼丹炉。
有只不听话的石猴子在里面翻筋斗云……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躺在车里就颠了那么几下,一个犯恶心,吃下去没多久的火锅就全吐了出来,场面壮观。
于是,出院不久的千蕊又被送回了医院。
然而这一回不太一样,闲的蛋疼的江轻几乎就是长在了病房里,在她输液的这么长时间里,他的屁股硬是没挪窝儿,一本厚厚的《时间简史》看得是津津有味。
一旦千蕊这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冰刀一般的眼神就射了过来,一令一动。
好在这种尴尬的尖峰时刻很快就结束了。
趁着江轻去洗手间的那短短几分钟,千蕊从窗台跳下,越狱。
无巧不成书,时机不对,正好落到了来看望的温如歌面前。
千蕊,“……”
温如歌,“……”
他怀里的红色玫瑰很狼狈地掉在地,散落的花瓣飘得到处都是。
刚刚,好像是她没控制好落地动作,一时控制不住,所以才……
“抱歉,活动筋骨有些过头,这花我来赔,放心,不耽误你送人。”
千蕊夸张地做着扩胸运动,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温如歌看了眼地的花,又看了看千蕊手里的钱。
“不用了,这话本来就是送给你的,虽然有点可惜。”
闻言,千蕊瞬间就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了,二话没说就把钱重新揣回了兜儿里。
下午的日头不算足,高楼斜下来的暗色罩了下来,温如歌抬头看看那飘在风里的白色床单,说:“走吧,我送你。”
千蕊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好主意!”
温如歌的车停在不远处,车之后就看到江轻黑沉着脸走出了住院大楼,一直盯着千蕊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消失在阳光下渐渐淡去。
他的车开得比江轻还慢,一路一直被超车,三轮都比他快。
自然而然地,千蕊又在车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咸咸的海风,身还盖着一件薄外套,温如歌却不见了人影。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身的外套滑落在腿,温如歌拿着两杯咖啡从不远处的绿化带里走了出来。
“想问什么就问吧,算是我给你的打车费。”千蕊捧着咖啡,望向窗外的海岸线。
温如歌也不矫情,“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会遇炸弹埋伏的几率,不亚于中六合彩头奖,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自己的命是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值钱?”
是啊,前沿高科技的炸弹用在一个小歌手身,也真是高射炮轰蚊子,大材小用。
“你的命,不值钱。”千蕊嫌弃地摇头,“不过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归根结底还是与钱有关……”
温如歌的眼中露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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