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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陆秋禾。

南星,即陆秋禾从台上下来直接进了后院。此时所有人都在大厅看热闹,此刻的后院十分冷清。

陆秋禾快步进屋,一把扯下面纱,随手扔在了床上,迅速换下一身行头,从柜子里拿出那身从没穿过的男装,拿出眉笔,在眉毛上描重了几笔,把脸擦黑了一些。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画得那样重,毕竟这是以后长期要带着的一幅面容,不能太麻烦。拿了个小胡子贴在鼻下。

陆秋禾检查了一下屋子,又走到镜子面前转了个身,仔细的看了一下,怕被人瞧出她没有喉结,把领子又向上拽了拽。看了一会儿,发现已经没有什么不妥,才拎着包袱,关上门,小心翼翼的走到墙根处。

舞乐坊的墙有两米多高,由于陆秋禾以前是在部队,所以翻个两米多的墙对他来说,自是不在话下。陆秋禾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脚一蹬,开足马力,跑向高墙,一脚蹬了一米多高,借了个力,然后双手扒住墙头,接着…惨叫了一声

“啊…”陆秋禾叫了一声,想起这是在深夜,就立马憋了回去。

他姥爷的!谁在墙头放玻璃碴子!让我逮到,非得把他脑袋拔下来按到墙头上摩擦!

但再疼,也不能叫了,这大晚上的,一点声响都很明显,她想走的悄无声息,那就不能让人发现。

事到如今,手已经按到墙头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因为疼掉下来,那岂不白疼了,也是前功尽弃了。所以陆秋禾咬咬牙,一使劲儿,硬生生的翻过去了。

陆秋禾翻了个跟头,滚了几下才停住。也不顾得检查伤口,忍着疼快步跑向了前面的巷子。此时已经是四更天了,正是熟睡的时候,所以街上基本没人。陆秋禾找了家关门的茶馆,坐在门前的凳子上,才顾得检查伤口。

趁着月色,陆秋禾看见双手血淋淋的一片,扎在手上的并不是玻璃碴子,而是陶瓷瓦片儿。

是了,这里的技术,还未能发明出玻璃。

虽然流血很多,但好在那瓷片并不算太碎,铺在墙头上也是稀稀落落的。而且陆秋禾感觉到有东西扎进手里时,手就没有了什么大动作,所以手上的伤口并不多,但很深。

陆秋禾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里衣,铺在桌子上,然后颤抖着去拔插在手里的瓷片儿。

陆秋禾感觉像是在割肉,眼泪都疼出来了。

“一,二,三,四,五!他姥爷的,埋瓷片那小子最好别落我手里!哎呦,我可怜的手呦,来,娘亲给你呼呼,不疼不疼,啊!”

陆秋禾想把手给包上,但奈何手没办法撕布包扎,双手一用力,就嘟嘟往外冒血。陆秋禾只好费力的找出止血药粉撒在伤口处。陆秋禾撒下去的时候,伤口又是一阵痉挛的疼痛。陆秋禾狠狠心撒了厚厚一层。

这止血药的药效奇好,还是她特地在药房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呢。当时还心疼银子,现在直觉自己英明!不过,陆秋禾看看自己的手,哎这是倒出去十两了吗!

陆秋禾的手上过药,就一直在那晾着,陆秋禾也不敢睡,怕被人看见了。

约过了一个时辰,陆秋禾突然想到,包袱里还有自己准备做月事带剪好的布料,这才一拍脑门,仿佛在骂自己猪脑子。但手的疼痛在告诉她,“应该去掉仿佛二字!”

陆秋禾快速绑好伤口,苦笑了一下,这伤口彻底好,也得要三五天吧。陆秋禾找出炭笔,颤抖着在白布上写下“碎瓷片”三个字,然后把碎瓷片用布包好,扔进附近的脏桶里。

这天耀国还真不赖,垃圾桶都有了。陆秋禾撇撇嘴,便开始赶路了。

现在也不过四点多吧,大家估计都在睡觉,我可要快点走,争取在天亮前感到下一个镇子!“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乌有……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

如果此时街上有人,一定会听见这美妙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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