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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过的甚是顺意。自那晚以后,我自觉与墨尘的关系更进了一步。自入宫拜祭以后,城中传来京城军统帅空缺的消息,他似乎就忙碌起来,每日需早起上朝,有时不知所踪。我本想着替他张罗早膳,奈何实在太早,我睡眼惺忪的什么都做不好,噼里啪啦像要把厨房拆了,墨尘便接我回房“不用这么早,我在宫里用膳。”

当然,他是送我回西厢房。什么酒心红枣,我和他并无此事发生。

有时,我会做新学的菜式同他试吃,他口腹之欲不强,每次我问他,他都说“很好。”我不管真假,心里只管高兴,便对下厨一事更加有兴趣。

早朝过后,他在书房理事。我有时沏壶茶,随意抄起他房里的书,坐他旁边看着。四书五经我都不喜欢,读得进的人皆如墨尘般,一本正经、端正守礼。我要做的,是拈花弄月的妙人。在我心中,墨尘便是那梨花海棠,亦是皎皎明月。我就自己找些野史来读,读到有趣之处,我便咯咯的笑出声来。此时,墨尘会抬眸看我,我便迎上他的目光,对他挑眉眨眼。他总是摇首叹息,大概是叹我不成体统,嘴角却总是勾起一抹笑意,想藏也藏不住。

有时,我会在一旁作画。从前,我是不喜欢这些的。爹爹请了大师顾梵安做我的画艺老师,我只一味装傻偷懒、插科打诨,画些知了蚂蚱之类的俗物。顾梵安老师乃风雅第一人,最讲画境、诗境、情境结合,见我孺子不可教,便甩袖而去,不再教我。近几日,我倒是有些后悔。若当日认真些,此时便能将日日所见绘于纸上留存。例如,美男沐浴图,殿下执笔图,美人执卷图,玉人拨弦图。若将这些流传出去,说不定能造就洛阳纸贵的潮流盛况。

悔不当初啊!我叹息着,漫不经心的提笔在纸上点点点。反正是画梅花,花瓣就是随便点点点。

墨尘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瞥一瞥纸面,忍俊不禁道“你是在画梅,还是在画石头。”

我瞥一眼,纸上参差不齐、大大小小的花瓣,确实很像一块块臭石头。

“石头。”我嘟嘴道。想笑就笑呗!我本就不是什么画艺超群的才女。

墨尘轻笑,很自然的握住我的手,引我在纸上落笔。我开心极了,别看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是蛮有情趣的嘛!我也不费神、不用力,任他带着我画。妙笔生花,总算有几分梅花的样子了。我又在心里庆幸,还好从前不感兴趣,否则哪有今日这样的好事!

有时,他早朝回来,我正好在东厢院子里剪花。桂花可入食,可熏衣,可做香料,我便时常摘些。初开的取汁做桂花糕,盛开的取来捣碎熏衣,开过的晒干入香炉、香囊。我满心满眼是花,总会踮起脚尖去攀,总忘记自己脚下的凳子不甚稳当,脚下摇晃,我重心不稳,左摇右摆,眼看便要“仰天长啸”,墨尘却突然奔了过来,稳稳的扶住我,我倒在他怀里,起初很是诧异,却满心窃喜他待我,大抵是不同的。

我的自信并未持续多久。

这日,桂花微雨。我靠在窗台看花听雨。楚裕来报,竟是附在墨尘耳边低语。这些日子,无论何事,楚裕都未曾避讳。我甚是好奇。

楚裕说完,我见墨尘脸色微变,便更是好奇。

墨尘起身出门,我见他进了主屋。便唤住楚裕道“是又指派了什么官银被劫的机密案子了?藏着掖着不让我听见!”

楚裕尴尬道“姑娘说笑了。小事而已。”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我也不为难楚裕,道“墨尘可是要出门?”

楚裕实道“不是。”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天气甚好,我小憩一会儿。”

楚裕闻言,长舒口气,便退了下去。爱薇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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