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玄渊一大早便匆匆下了山去,叶浅醒来时,身旁已然是空无一人。
闲来无事,叶浅帮着智存将大片的药材都悉心浇灌了一遍,松了松土,又去药房将一些放置已久的药材拿出来晒晒太阳。
叶浅刀功也不错,当年入门时,除了被秦旦虚要求记住各种药材名称药效,第二大要紧事便是切药材了。
秦旦虚正伏案低头苦思药方,耳边不断传来轻巧灵活又规律的熟悉切药声,他不禁抬头看了眼,那熟练的刀法,那整齐规则的药片,无不彰显着切药饶技艺高超,他不禁站起身往屋中央走去,抚掌大笑。
“好,好啊,浅,离开世桃山多年,刀功非但不见退步,反而愈发精进了,不错,看来还是听了师傅的话,未曾偷懒。”
叶浅手动作未停,只莞尔一笑,“师傅,好歹我在江湖也是号响当当的人物,虽替人治病不多,但被人追杀却是日日都有的事,这医术要是落下了,那徒儿的命早就没了。”
“哼,要不是你爱惹事,江湖那些什么名门正派,侠客义士又怎会总缠着你不放。”顿了顿,他笑容更深,带了丝别样的味道,“浅,依为师看你就别下山了,那嫁人有什么好的,倒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山与师傅学习医术,以你的赋,超越为师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师傅也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师傅,您可别想让我一辈子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我耐不住性子你是知道的。还有,你别总什么后继无人,智存虽然愚笨了些,但重在肯用心学,他不会,您多教他几遍就是。我,你您定是指望不了,有这闲工夫来劝饿留下,倒不如花些心思多去教导教导智存。”
“嘿!你这丫头!怎么跟为师话呢!”秦旦虚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了书案前继埋头苦思冥想。
半晌,他又抬起头来,无奈的看了他那无情无义的好徒儿,没好气道,“去把智存叫进来!”
叶浅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放下手中的刀,兴冲冲地出了门去。
紧接着是另一道飞快又急切的脚步声往药房而来。
正值秋季,秋高气爽,一棵苍大树下放置了两把躺椅,以及一把秋千,这是她时候就挂去的,用的是铁链与沉香木板打造,铁链由绿色的藤蔓包裹住,一眼瞧去,秋千似乎与大树融为一体。
叶鹤正神色逸然的眯着眼躺在椅子,一旁几桌放了一个酒壶,一盘花生瓜子,还有两碟点心。
叶浅没再进药房,而是朝大树下走去,脚步轻巧,呼吸也放轻,刻意压制着动作,笑得不怀好意,正当两人仅一步之遥时,躺在竹椅的老人忽地睁开了眼睛。
她吓了一大跳,心脏一缩,人也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余惊未消的看着叶鹤,不满的控诉,“爷爷,你吓我一跳!”
“哈哈哈!”叶鹤咧开嘴朗笑起来,“你这丫头什么心思,爷爷能不知道吗,哼,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就是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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