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翠絮收下了苏九冬给的一百两银子,又乘坐了苏九冬租赁的马车,踏上了回咸阳老家的旅途。
翠絮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稍晚的时候,苏风澜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将军府。
苏风澜一看到苏九冬便开口说道:“这几日又是抓捕贼匪,又是连夜审讯的,可把你阿爹我给累坏了。”
“还以为阿爹今夜又得在军营里忙活着回不来了,我正打算让人送阿爹最爱吃的菜肴道军营里。”苏九冬高兴的领着苏风澜一同往正堂里走,晚饭的香气在苏风澜闻来十分诱人。
“忙活了这两三日,都是拜三皇子云慕游所赐……”苏风澜的语气带着稍稍不满的埋怨。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对贼匪进行突击审讯,强行索要贼首的认罪口供,而后又不等我们做好反应就率先将事情向圣上告发,我们也不至于忙到现在。”
自抓捕贼匪的那天傍晚,苏九冬亲自到军营,向苏风澜说了自己要那山贼做诱饵,引云慕游入局的想法后,苏风澜还以为凭云慕游往日表现出来的人品与特质,说不定不会上钩。
结果当天晚上云慕游就披星戴月赶赴京郊军营,提出要参与对山贼的审讯,以实际行动给苏风澜来了个打脸的现身说法。
“云慕游连夜审讯贼匪之后,阿爹不是应该轻松了吗,怎么可能还一直忙碌着?”苏九冬后面就再没去过京郊军营,并不知道军营里的实际情况。
苏风澜大口喝了一碗牛骨汤后,十分舒爽的深呼吸呼出了一口浊气后,继续说道:
“云慕游在夜审山贼的第二日,就拿着那些信件证据赶去宫里,向圣上告发了,圣上得知山贼是由云慕游审理的,又下了命令让我们将认罪的山贼暗暗送到宗正寺,再审讯一遍。”
“就这一个将认罪山贼暗送到宗正寺的命令也够呛!”苏风澜忙了太着急,一张嘴吐槽就停不下来:“我们得对山贼进行伪装,静心挑选运送的时间,才不至于将此事暴露于人前。”
“将那些贼首送去宗正寺后阿爹我也还不能安心,还要对审讯的结果提心吊胆,也无法知晓山贼能不能受得起宗正寺的刑具、会不会改口不认之前云慕游逼着他们承认的罪证。”
“那最后结果如何?山贼有没有改口不认之前的说法?”苏九冬挽住苏风澜的手臂就站着不动,急切想知道结果如何。
苏风澜停顿,望向苏九冬,问道:“你猜呢?”
苏九冬最是会察言观色之人,当即答道:“观阿爹您的神情,那些山贼肯定是改口了。”
书房里重重的点头:“正是因为那些贼首改口不认由云慕游审讯出的结果,圣上特意下了一道口谕让宗正寺再重新审理一边……后来不知为何山贼又改变说法,承认了之前的罪证。”
“如果那些山贼还不肯承认,说不定圣上要审的就是你阿爹我了……”苏风澜的语气变成无奈:“都怪云慕游,做事如此冲动!在向圣上告发之前没有支会我们,也让我们做好准备。”
苏风澜一番吐槽过后,苏九冬扶着苏风澜在饭桌前落座,苏风澜抬手准备动筷子时,温以恒也带着消息来到将军府,加入苏九冬与苏风澜一家人的晚餐。
“阿爹阿爹!”
苏庭安兴奋的冲到温以恒身边,一手抱着温以恒的大腿,一手去够温以恒腰间佩戴的玉佩和香囊:“安儿今日下课后和阿蓉姐姐分别为阿爹做了香囊!阿爹一定要戴哦!”
阿蓉当即跑回书房里去取两人亲手做的香囊,呈到温以恒面前。
阿蓉心灵手巧,在银色缎面上绣了个吉祥如意的云纹,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的。苏庭安做的“香囊”,就是纯粹拿缎布揉在一处,做成圆团状的不成型的小布袋。
“哇……这是安儿和阿蓉给阿爹做的?真好看”
温以恒看着眼前精致程度不同、心意却相同的香囊,十分爱重的系在腰间,又揽过苏庭安与阿蓉,分别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苏九冬看着温以恒与两个孩子的有爱互动,心里也十分温暖熨帖,仿佛顿时又回到了在岐山县时那单纯干净的一家人团聚的快乐……然而,却少了最疼爱她的柳芸娘。
唯独苏风澜看着两个孩子为温以恒做的香囊,心里不由得犯起醋意,当即不悦的叉手噘嘴:“哼!你们现在住的是谁的家宅,吃的是谁的饭,你们眼里只有阿爹,都没有阿爷我了!”
明目张胆的“吃醋”完毕,苏风澜伸手到苏庭安与阿蓉面前,以命令式的口吻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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