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是啊,潘云父子确实蹊跷,他们既然不受镇北公信任,却执意要迎驾大王,必有所图,说不得,二人盘算着把大王当做对抗镇北公的筹码呢……”黄印偷偷摸摸上前,压低嗓音说道。
说话间一对老鼠眼还不时东瞅瞅西望望,似乎防备别人听见似的,全然一副情报人员接头模样。
林蝉满脸不耐,“你阻止我,就为这个?”
特么的,这不废话么?
谁不知道潘云父子蹊跷,有所图,没图谋,犯得着拼命救老子?
黄印讶然,接着眼珠乱转,活像一个阴谋鼠辈。
他悄声提议道:“大王,臣见潘凤将军神色有异,东门必定破了,断魂关实在危险,咱们不如趁乱从西门逃吧!”
林蝉听了,火冒三丈,他深吸几口气方才平复胸中喷涌怒火。
“逃个屁?妈的,神特么的馊主意,可以逃,本王早逃了!”
林蝉突然瞥见依旧跪在地上,竖起耳朵偷听的军官,心说:“有了”。
他义正言辞,大义凌然,大声呵斥:“大胆,什么逃不逃的?本王焉能丢下忠心士卒独自逃跑?再敢言逃者,犹如……犹如……”
林蝉实在找不到桌案,只得学习先贤,抽出宝剑,“唰”一剑斩下,割下一撮头发,厉声道:“犹如此发!”
林蝉走到跪在地上似乎感动不已的军官身前,呵问:“可还是汉子?”
军官羞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抬起头,告诉我,是不是男人?”
面对这个根本性问题,军官好歹也是刀口舔血的好汉,一股热血直窜天灵盖。
他猛地抬起头,一脸悲愤交加,“是!”
“好,我不管你刚才为何救驾来迟,受何人指使!现在有一事交予你办,可敢接过来?”
听到“受人指使”四字,满脸悲愤的汉子眼神忽然躲闪。
林蝉心说:“果然近在咫尺的军官之所以救驾晚来一步,应该是有人特意交代了。”
“若这件事办好了,先前之罪不但一笔勾销,且有大功劳!”
军官被兴奋填满,抱拳用力一拜。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死,不用死,现在拿着本王这一撮头发,把本王的旨意通知各营就是了!”
林蝉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马匹道:“骑马赶快去!”
“是!大王!”
汉子大喜,如此小事,当真易耳,小心翼翼接过头发,军官骑马往东门而去。
黄印早已傻眼,被林蝉一顿猛操作秀的目瞪口呆。
“不对啊,不对啊!昨日还丢下臣子独自逃跑,今日怎的突然转性了,又要和将士们共存亡了?”
“虚伪,无耻,昏君焉能如此欺人!”
不逃跑,不慌乱,不离开断魂关,咱家如何才能趁不注意一板砖敲晕你,无人阻拦的带走你,然后交予刘公领赏?
黄印瞥了眼林蝉的葫芦,脸露畏惧犹豫神色,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一击必杀,一定要一板砖就敲晕林蝉,绝不给任何反应时间。
适时,一声娇呵响起。
“是谁,出来!”
林蝉和黄印皆惊愕转头看向韩小乔。
只见韩小乔,双脚一步向前一步向后做警戒态势,双眼死死盯着黑幕笼罩的街头。
……
东门
东门早已残破不堪,就连城墙都坍塌了一小半,留下好大一片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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