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吾领阚府家兵冲至田氏家兵处将其等团团包围住,怒吼道:“阚相有令,将夫人迎回府中完婚,谁人胆敢阻拦直接拿下!误了良辰吉时,直接送尔等与田相国相见!”
“混账!尔等竟然敢如此无礼!来人,随我一同冲出重围回田府搬救兵!”
田府家兵领头之人是田恒族人田逆,一听阚止明知田府办丧礼,居然还敢如此行事,一时之间怒不可遏,直接举剑命手下与阚府家兵血战到底。
两军各持戈戟,欲在街道之上决一死战。
“慢着!”
街道远处忽然行来一车驾,那车驾上的人直接呵住正欲死战的两军。
“族兄,阚止欺人太甚,竟然在田府举丧之日依旧行大婚之礼,我等欲在此与其等死战到底,不可丢了我田氏一族的颜面!”田逆向那坐于车上之人说道。
那人从车驾之上缓缓走下,环顾周围一圈之后,微微咧嘴冷笑道:“田逆,这阚府大婚,岂有阻拦之礼,这岂不是让阚相难堪么,阚相娶殷美人乃是三日之前就定好的美事,我等就岂能坏了阚相大婚之日呢。吾弟上大夫田恒有令,即可放行,不得阻拦,尔等马上退下归田府之中守卫,不得有误!”
“这族兄,这岂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田氏一族岂可怕他?我不退,定要死战到底!”
田逆未听那人命令,依旧持剑与阚府家兵对峙。
“啪啪!”
直见那人向田逆脸上甩了两记耳光怒道:“难道连上大夫的话都不听了吗?而今我田氏一族更要相互团结,勿要起内讧!凡是要听相国继任者命令,不得违命!”
田逆被打之后心中虽然不悦,但看那人疾言厉色的命令,不敢违背,于是立即下令让田氏亲兵散开返回府中。
“子吾兄,族弟多有得罪,还请子吾兄勿要放在心上,阚相今日大婚,吾弟田恒特地托我带话给他,祝福他与殷美人恩爱一生永相伴,洞房花烛度良宵。待田府举完丧礼,定当登门祝贺。”
“哼!算你识相!”子吾未有回礼答谢,直接命人护着迎亲车驾去往阚府。
见众人离去,一旁的田逆埋怨道:“族兄,为何就此放走他们,这样让我们田氏一族颜面全丢了,更让齐国众大族以为我田氏一族怕他阚止不成了。”
“方才都是阚府之人,我不便说出真意。你等若是强行突围,恐怕必将引起全城骚乱。如今家父新卒,吾弟田恒尚未立稳脚跟,需要暂时韬光养晦不可与其他大族正面冲突,而且听闻吴国军队欲联合鲁一同来侵我齐国,田恒早有打算,欲趁此机会削弱各大族势力。而今阚止与齐国其他大族联合欲共同对付我田氏一族,我等若是与其发生冲突,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田逆听后忽然感觉如梦初醒一般,原来这些早就在田恒的计划之中,如今向阚止示弱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疏于防备,届时齐吴大战削弱各大族实力之后直接一窝端的将所有大族铲除,他心中暗叹此计实在是太绝了!
“原来田恒兄早有打算,是族弟未能揣测出族兄之意,族弟失礼了!还望族兄重罚!”
“族弟无须自责,一切尽在上大夫掌握之中,待其继任相国之位后,我等只需听他计策行事即可!”
“必当如此!”
二人言罢,一同坐上车驾返回田府。
那人正是相国田乞的庶子,田恒庶兄,名瓘,字子玉。其人身高八尺,善勇武,尊父亲田乞之命辅佐其弟田恒。这次奉田恒之命前来,就是为了化此干戈,以免田逆在这丧礼之日多生事端坏了他的大计。
迎亲队伍至阚府别园,殷若离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下车驾步入园中。
依周礼,大婚仪式应在黄昏时分举行,殷美人先被请至阚府别园之中,待吉时一到,再移至阚府正堂之上依礼举行。我爱il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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