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凤好不容易挨得天明,胡乱地洗漱一番,急急忙忙奔向随缘客栈后院,与杨琪相遇凉亭之中。
向杨琪说起昨夜之事,杨琪亦深以为然,两人淡论许久,均觉那所谓参教,即便不是杀人主凶,至少也参与了当年之事。二人在凉亭之中喝了会早茶,待杨琪吃过早餐之后,走出客栈朝洛阳城而去。
洛阳城中,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这时只见一绝色少女,身边跟着一俊美少年,少年肩头一只小猴搔首弄耳,二人一猴流连于车水马龙之中。
那少女不时在路边小玩儿摊上,挑挑拣拣,时而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时而对俊美少年撒娇道:“云大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你说嘛。”少年连声应着好看,惹的少女高兴不已,这二人自是云鸣凤和杨琪。
正在这时,一声马嘶传来,喧闹的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抬头。但见城门处,一匹马儿驮着一青衫少年缓缓而来。
那马儿一声长嘶,竟是径直往人群中缓缓而去,见了人群也不惊怵,显是未受惊吓。待得到了近前,微一细看,马背上之人正是中毒昏迷的任飘雪。
原来他一把大火烧了茅屋之后,拄剑来到藏马处,摇晃着勉力翻身上马,伏身马背之上,趁着自己神志尚未昏迷,拨转马头,往洛阳城疾驰而来。
那马儿跑得既快,自是颠簸,他受那暗器之伤,气血翻涌,好不容易压制,又自为颠簸震荡,来到城门处,终于毒发不支,昏迷过去,任由马儿驮着他,走在大街上。
“啊?大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你可别吓我呀!”杨琪本来正拉着云鸣凤,在人群中走马观花地穿梭着,欣喜之意正欢。听得马嘶,如人群一般,惊奇地抬头望去。
她这一看,若放平日,只当是瞧热闹,原也不打紧。哪知,她这一看之下,却是无端发出一声尖叫,惊得浑身发抖,花容失色之下,哪料得马背上之人,竟然是自己一直敬爱的大师兄,不由急声哭喊道。
她失声惊呼,惊魂失措下,不由分说,踉跄着飞奔到马前,抢将上去,拉起任飘雪的胳膊,使劲摇晃,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
“琪妹,怎么了?”云鸣凤眼见杨琪一看之下,神色立变,竟是失声尖叫,一时只觉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惶急地出声问道。
及至听得杨琪哭喊着说完,这才明白,马上之人竟是她大师兄任飘雪,难怪她如此失控,情不自禁。他脑中念头电闪,心中恍然,当下,亦是急步奔去。
“琪妹,这位便是你大师兄么?我看你不必太过紧张,你大师兄是中毒昏迷,看情形,应该不是太毒的那种,只要运功逼出体内毒素,休养几天就能好了。眼下,最要紧的是,须尽快将你大师兄送回客栈救治,迟则恐有变故,也未为可知。”
云鸣凤虽然没有在江湖走动过,但陈卫东知道自己少爷,终究会步入江湖为父报仇,故一直为其讲叙江湖上经常发生的一些事情。
故此,见任飘雪昏迷不醒,嘴唇乌黑,断定为毒物所至。他虽说得轻松,然则内心也是着急,又怕杨琪心伤,遂安慰杨琪道,说完,不由分说,牵起马儿,调转方向,朝客栈急急而去。
哪知,杨琪毕竟是个女孩子,听云鸣凤说自己大师兄中毒,心中更是着急,一路跟随云鸣凤,不停询问,云鸣凤自己也是不知,只得不停地安慰。
二人一路急赶,来到随缘客栈,云鸣凤将马儿交于迎上前来的客栈伙计,那伙计眼见是他二人,也不多问,牵着马儿自去。云鸣凤也不客气,双手横抄,抱起任飘雪直朝客栈内奔去。
径直来到自己房中,将任飘雪放于床上,转身吩咐跟随而来的杨琪,叫其命人打来一盆清水,将任飘雪双手置于清水之中。自己则盘膝坐于床上,扶任飘雪背向坐于身前,并吩咐杨淇为其护法。
做完这一切,平心静气,气沉丹田,云天神功运转,劲贯双臂,双手成掌印在任飘雪背部,内力犹如狂奔的河流,源源不断地摧入任飘雪体内,直逼毒源。
任飘雪得他内力之助,体内内力亦自行运转,两股内力一前一后,压迫住毒源,缓缓由任飘血两手毛孔之中溢出,满盆清水渐渐变的乌黑。
与此同时,只见任飘雪面露痛苦之色,额头汗水滑落脸上,云鸣凤额头亦冒出丝丝汗珠,杨琪见状,忙取出丝帕为二人轻轻拭去。
盏茶时光,只见任飘雪张口吐出几口黑血,脸上神色慢慢恢复了一丝红晕,人也从昏迷中醒来。
云鸣凤见此情形,知道任飘雪所中之毒已逼出体外,放下心来。缓缓撤掌,收功而起,面现虚弱之态。见任飘雪面露感激之色望向自己,忙示意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席地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日过晌午,云鸣凤收功而起,气色已自恢复。这时任飘雪亦已休息了一上午,气色较之之前恢复了许多,挣扎着起身,向云鸣凤报拳道:“多谢云兄弟援手之恩,任某感激不尽,云兄弟此番恩情,任某无以为报,想来十分惭愧。”
原来在云鸣凤打坐期间,杨琪已经向任飘雪介绍了云鸣凤,是以任飘雪如此说道。见任飘雪如此,云鸣凤立即还礼道:“任师兄见外了,听闻琪妹言及任师兄之气概。小弟对任师兄,那是神交已久,一直无缘一见,要说救你,些须小事,举手之劳,还望任师兄匆以为念。小弟初涉江湖,许多事情,全然不知,日后说不得要仰仗还任师兄多多指教。”
他此番与杨琪和秦傲相处,有些事情也是知晓不少,眼见任飘雪年长,遂称呼为师兄,想来当不会错。他语气谦恭,这话说来,语意致诚,绝无半分虚假,那任飘雪听了,也是心下欢喜。暖才文学网n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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