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设在溪河的北岸。三个人穿过大门,走过一条短短的青石大道,便是纵横交叉的街道市集。
旭日东升,集市上仍是一片喧嚷热闹景象。大街宽阔,高楼鳞次栉比,檐角高低交错。
人流潮涌,车水马龙,耳中尽是欢声笑语,城中夹杂许多各色服装的外国商人,在街巷人群中穿梭。
集市上要比想象的人多得多,用人山人海这个词儿形容集市一点都不算夸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掺合在一起。
你挤我,我挤你,推来推去。莫说车辆,挑担子的人,也不能从这条正街通过。就是光挎着篮子,也得举到头顶上去。可以这样说,如果把一桶水泼到人群中,保险湿不着地皮。
屈含星、丁武哥各拉着小翠的一只手,凭着他们的灵巧,见缝就钻,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
他们来到一片空地上,望着黑压压的人群,丫鬟小翠笑道:“人们不像是来买卖东西的,像是来抢东西的。小少爷,咱们也不买什么,就别往集市里面挤了,我看东边有几个戏场,咱们到那边看看去。”
屈含星转头问丁武:“你愿意听戏吗?”
丁武摇头道:“吱吱哇哇,不喜欢。但那边还有其它场子,走,过去溜达溜达。”
屈含星道:“既然没兴趣,咱们三个就在边缘上转转。”
集市的东面有几株大树,树下尽是临时搭建的铺子,人流穿梭,极是热闹。这里的人虽然不少,但和集市里面相比,却少了很多。
三个人你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见前面围着一大圈人,鼓声如雷,呐喊声不断,三个人挤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个摔跤场子。
四周围观的人很多,有看热闹的,也有赌跤表演的。
场子内站着一个人,身穿青衣,头戴小帽,手中拎着一面铜锣。
场子南北两侧,各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一个穿着红色坎肩,一个穿着黑色的坎肩,分别是红角和黑角。
那青衣人一边敲着铜锣,一边吆唤道:“来来来!摔跤比赛,谁敢赌一把!”
他指了一下场子里的两个壮汉,接着喊道:“二位都是跤王,二虎相争,必有胜负。你看准谁能胜,就把银子压给谁。不下三百三,难得六百六不下四百四,难得八百八,使劲的压,压得越多挣得越多。”
丁武见那红衣比黑衣大汉要粗壮的多,便掏出一锭银子来,敢要赌红方胜,却被屈含星给拦住了。低声说道:“他们都是一伙的,你压钱必输。”
丁武吐了一下舌头,把银子又装入衣袋里。屏息静观,果然有许多人都买了红方胜。只听一通鼓响,双方跤手来到跤场的中央,场上的裁判简单地讲解一下摔跤的规则。
咚咚咚!一通鼓响之后,比赛开始了。每个跤手都采用蹲伏的姿态,正面相对,怒目而视。
双方吹战鼓响起,两个摔跤手像一对猫一样迂回盘旋。采取声东击西的佯攻手法,是对方猝不及防,终于揪住了对方,开始搏斗了起来。
你一踢儿、他一拌子的,把地上的尘土荡起多高。几乎遮住了狂叫狂喊的观中们的视线。爱我i5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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