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璎珞见谭教授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可笑,说道:“疯子的话你也信呀,谭叔叔?”
谭教授却仍旧一本正经地说:“我还真的有点信了。”
“不至于吧,谭叔叔?”陶璎珞感到有些吃惊了,大惊小怪地说道。
谭教授却说:“我感觉疯子说这话的时候,脑子是清醒的。”
“你凭什么判断疯子说这话的时候脑子清醒的。你又不是心理专家?”陶璎珞都有点不大能够理解此时的谭教授了。
“我承认我不是心理专家,但是我一直对疯子和精神病人的界定,保留着我个人的见解和看法。我们所定义的疯子或者精神病人,只是一个笼统的定义。这中间有很多不清晰的地方都被专家学者忽略了。其实,有的所谓的疯子或者精神病人,他们不一定就是神经损坏性质的精神病患者,而是跟平常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精神世界或者精神层面的一类人。精神层面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也很微妙的,他就像一间暗室,里面存放着什么东西,很难说得清。”
“谭叔叔,你别不会是在这会儿又要给我们上一堂哲学课吧?我可真的没那耐心,也没那闲心的。我刚才还正跟姚传奇商量打一个赌呢,现在就差你加入进来了。”
“打什么赌?还要把我拉进来?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还是少参合的好。”
我突然觉得谭教授说这话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陶璎珞笑道:“谭叔叔,我们现在可是真正的同事,你可不能主动在我和姚传奇之间画一条麦麦克马红线出来。这样可不利于我们以后展开工作哟!”
谭教授笑道:“好,我不在你们之间划红线,那你说吧,打什么赌,还非得要把我拉进来。”
“这个赌还是关于那个疯子的。”
“哦,说来听听,我还真的有点感兴趣了。”
“姚传奇说那个疯子是一个国名党的逃兵,躲到深山老林子里来的。我呢,猜测那个疯子是剿匪的时候,一条漏网之鱼。现在谭叔叔你也可以猜一个答案出来,到时候看谁猜得准?”
谭教授一听,说道:“呃,你还别说,你们两个猜得还挺有道理的。说不定这个疯子还真是躲在这道峡谷中的一个逃兵或者是土匪。”
陶璎珞对谭教授的褒奖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说:“我们知道我们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和可能性。我们现在就想请你也猜一个答案出来,到时候看谁能猜中。”
谭教授认真地略微思忖了一下说:“既然你们两个已经把最大的可能性都先给占了,那我就只有朝不大现实的方向猜了。”
“什么不大现实的方向?”陶璎珞好奇地问道。
“我猜……说不定这个疯子就是他说的那支神鬼小队中的一份子。”
谭教授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跟陶璎珞一起表示无语了。
一个堂堂的留洋教授,居然说出这么不着四六的话,还真的有点令我和陶璎珞大跌眼镜了。
谭教授也知道他的话是不会令我跟陶璎折服的。其实连他自己信不信都要打个问话。
陶璎珞说:“既然是打赌,又不是在进行学术辩论,所以任何假设在这样的协议框架下都是合理的。存在就是合理的。那么我们现在就把这三个假设暂时封存,到时候看谁是未卜先知的诸葛亮。”
谭教授这时又说:“那个疯子一直在自言自语地重复着一句话你们得赶紧走!你们得赶紧离开这儿!要是神鬼小队一出来,你们想逃命都来不及了。”
“疯子真这么说?”
“我骗你干啥?刚才你不也赶在我前面去看过疯子吗?”
“可是当时疯子根本就没有说这话呀?”
这时,一名警卫员战士敲门进来,说:“雷首长请你们三位到他的专座车厢去一趟,他有话要跟你们三位当面谈谈。”
谭教授说道:“好好,我还正说有话要跟你们雷首长商量呢。”
我们三人跟着警卫员战士走出车厢,才发现我们现在的这节卧铺车厢的门口已经设立了专门的岗哨了。
当跟着警卫员战士经过刚才遇到吴斌的那列车厢时,吴斌依旧被两名解放军战士一左一右的夹坐在座位的中间位置,好像完全失去了人生自由。
我从吴斌的眼前经过时,吴斌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盯了吴斌一眼,还是觉得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吴斌都不像是要暗杀我的那个人。
雷首长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不负责任危言耸听的话呢?
一个堂堂的首长,是不该这么信口开河的?
我心里正泛着嘀咕,眼巴巴望着我从他面前经过的吴斌朝我窃声喊道:“莽子,你要是见到那位首长的话,帮我跟他说说,让他放我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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