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就跟着仆人来到了正厅。
过去时正赶上佣人们正把老爷身上的衣帽挂在旁边的侧柜里,三姨太也才坐下。
估计又是出去应酬了一晚上,身上还都带着一股洋酒杂着各色香水的气味。
“父亲,三姨娘。”
安以柔走到厅前,规矩地打了声招呼。
安则临嗯了声,然后接过佣人手里的荼大刺刺地坐到了宽背椅上,又再让人点了烟枪过来。
安以柔看了下那杆长烟枪。
是大烟。
近期突然开始风行的一种玩意儿,不止是男人抽,有些太太也喜欢抽,现在还是刚盛行的时候,安以柔知道这种烟枪,抽到后面是会要人命的。
她对安则临虽然有不满,可毕竟父合于天,见到他正在沉迷在这玩意上,多少有些难受:“这大烟是父亲近日开始抽的吗?”
三姨太咦了声,娇艳的面容上笑了笑:“咦,你也知道这洋烟?”
安则临抽了烟后,人有些懒懒散散的:“是你三姨太帮我找来的,抽一抽还挺得劲。”
“烟火伤身,父亲还是抽回以前喜欢的大卷烟就好。”安以柔知道说这话不会讨好,可为人儿女的心让她还是没能忍住
安则临正在兴头上,听了安以柔的话,果然面露不快,瞥了她一眼,暗自哼了声。
三姨太仍是一副笑吟吟地样子说:“这烟杆可比大卷烟值钱得多,我们安家怎么能抽那等便宜的物事了。来,你坐。”
安以柔知道多说无益,只着三姨太的指使,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和江督军可是见报了的,我和你父亲就是有些担心你。”三姨太挨着安以柔坐下来,甚至是拉着她的手来问的。
不用报纸说,那天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安以柔被江佑程抱到了家门口。
“就是在路上偶遇了,然后他把我送回来的。”安以柔想到江佑程那天走的时候似乎不太高兴,因而不好说太多她与江佑程之间的瓜葛。
三姨太笑了笑:“这你说过了,我和老爷就是寻思着,人家把你送回来,你怎么也得备份礼前去见见不是。”
原来是让她去巴结江佑程。
安以柔当然是还要找机会去亲近江佑程的,毕竟这是一座大靠山。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毕竟现在也还是闺字中的女子,不方便做这些往来交际的事情。”安以柔假意为难。
三姨太等的就是她这番话,立时便说:“我和老爷早就想好了,你一个女子出面去人家府上是怪见笑的,改日抽个空,我和老爷陪你一同去,你看如何?”
即使是安则临和三姨太你决定了的事情,我反对你们也不会善罢干休的,安以柔不打算讨骂,随即点了点头说:“那就下个周末的时候一同前去吧,这样也不会显得我们行事过于争躁附好,他也是有政务要事的人,平时怕也是忙。”
“想得可真周到,和我合一处了。”
三姨太起身接过安临则的烟杆,帮他垫好枕头,然后说:“那我们到时候准备些礼物,老爷,你看,让大房那边另外从家用的份子钱里拿出些许来给夫人房里添些新物事,再也要给以柔做些新衣裳才是。”作z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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