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人的压力自头顶压下,不过瞬息秦不可的脑门已经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喏。”她恭谨站起身,敛目垂眉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小步的往圣前挪。
芈莫汝抬头看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他与太子都明白,父皇这种面无表情,不表喜怒的状态是极度生气的状态。
其实他也明白,父皇不喜爱他,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嫁给他是无伤大雅,可大可小的事情。
在这件事上父皇最生气的是太子对皇权的挑衅和藐视。
不过……
芈莫汝眼睛似有若无的刮过芈轩,自从十五年前开始,芈轩犯错他受罚或者父皇将所有人的怒气都迁怒于他已经属于常态了。
就好比,这次。
芈轩只是告诉父皇,他欣赏秦不可的美貌与才气,开口夸赞,芈轩不想因一位女子伤了兄弟和气便将秦不可嫁给了他。
这样明晃晃胡扯理由父皇都会选择相信,究根结底不过是选择相信对太子无害的理由罢了。
“当真是张绝美的脸。”夏皇沉声开口,他得承认饶是他有后宫佳丽三千,没一个能比得过面前这位少女。
只是影响了皇子之间的和睦,即便美的不可方物也留不得。
“来人将蚀人醉拿来。”
芈莫汝眉心微蹙,不到一秒又恢复往日平静无波的表情,好似被赐死的那个人他不认识,不是他昨日迎娶入门的礼亲王妃。
他一点都不心疼秦不可,只是讶异于父皇对太子毫不掩饰的偏心,竟然为了圆太子的一个谎言,直接赐死一个无辜的人。
蚀人醉?
秦不可双腿一软瘫在地砖上,气息都因恐惧而变得有些急促。
她现在有一丝后悔,刚才她不过是觉得退婚之事确实由她提起,让芈莫汝这个病秧子承担后果太不仗义,所以才会莽撞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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