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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趟行程远比梁涉川想的要久。

第二天中午他拿着绮岁的耳环从车上下来,车程的辛劳化作燥意,灌入手心的力道中。

那个锦盒砸的绮岁胳膊疼。

她皱着眉,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把锦盒从沙发上捡起来,那对翠色耳环完好无损,光泽柔和。

“这么重干什么?”绮岁挑挑眉,“当心摔坏了,我让你再赔一个。”

梁涉川一脸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

按照时间来算,他昨晚到城北时已经过了十二点,难怪吴老板会一边清洗耳环,一边夸赞他宠老婆。

这就是绮岁的目的,无形之中用桩桩件件告诉众人,他有多爱她。

无非两个字,虚荣。

越想越觉得她面目可憎,梁涉川脚底带怒。

绮岁靠着沙发,冷淡散漫,“你去哪儿?待会我约好了和秦绻一块去试裙子。”

“有我什么事?”

“你送我去啊,而且……”她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掌,“我向来只穿定做的,要花好多钱呢,我可付不起。”

梁涉川眼皮不抬:“记我账上。”

“那也不行,我回来这么久你还没陪我逛过街呢,这样怎么能算恩爱呢?”

有绮岁和梁涉川同时出现的地方,梁家的佣人能找借口避开的便绝不会久留。

在锦盒砸过去时,偏厅已经空了。

现在梁涉川发火也没人会知道,他却驻足不走,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绮岁压根不在意,她把耳环拿出来带上一只,耳廓旁的碎发造出些朦胧的美感,翠色将皮肤平添出几分健康的白。

没有镜子,自己也看不到带上耳环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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