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拥在腰间的纤细小臂怎么都不肯放松,有好几次灵魂出窍,飞在空中,几番撕扯绝望而崩溃,绮岁挤出的眼泪沾湿枕头,齿间有铁锈气息,不知咬破了哪里,总之天光大亮后,都会灰飞烟灭。
恍惚中分不清时白天还是凌晨,房间里有烟的味道在飘。
烟蒂上湿濡,梁涉川抽了一口又还给绮岁,他说她那个牌子的烟太重,总是呛的肺里沉闷。
有只袜子不知被扔到了哪里,他也不再找,另一只随手丢在地毯上。
要走时背后伸出一只手,绮岁拉住他的衣摆,模模糊糊道:“过两天有音乐节,我想去,你陪我一起。”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那只手收回了。
烟蔓的更远,到了梁涉川的眼前,绮岁腾出手将他拿来的一瓶维生素扔到地上。
脾气还是很大,给他脸色看的时候他不能视而不见。
梁涉川弯腰捡起来,放回原位,“没时间,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绮岁把烟灭了,转身用棉被蒙住脑袋。
门打开,要走的人迟疑停顿,音量极低,“记得吃药。”
音乐节的票有两张,秉承着不浪费资源的习惯,绮岁结束工作便顺手拉了林款款一起去。
她们一起站在舞台下的人潮中。
四五月时的温度靠近燥热,尤其挤在几百人中间,推搡和喧闹都让她们寸步难行,绮岁紧紧抓着林款款的手,生怕把她弄丢了一样。
身边有小青年挤了两下,林款款撞到绮岁的肩膀,趴在她耳边音量才刚好让她听清。
“岁岁,我们去边上站着吧,中间人太多了。”
来的晚,就只能站在视野不好的位置,绮岁呼吸困难,挤了很久才找到个相对宽敞的位置。
她顺着心口,“没想到这么多人,早知道就早点来了。”
林款款摇头,“没关系,也能看的到。”
表演的乐队到了舞台上,灯光绚烂,来回摇摆在人潮中,主唱的脸清晰映在大屏幕上,明朗也桀骜不驯,玩音乐的男生大多都是这么一身洒脱的模样。
音质清晰,他的嗓音有些沧桑,像是抽了很多烟,沙沙弥漫。
绮岁转头就可以看到林款款有些痴迷的眼神。
音乐节有很多支乐队演出,可绮岁要听的也只有这一首歌。
奔跑过涌动的热浪,在人与人中来回穿梭,最终走到一片空气相对干净的地方。
乐队演出完就会离场,更何况是一支籍籍无名用来暖场的乐队。
绮岁跟到乐队后,冲着背吉他的男人挥手,“萧长勤!”
舞台前的灯光有些晃,男人闻声转头的瞬间光无意晃到他的眉眼,明亮的骄傲。
他有些讶异,和身旁说笑的朋友打了招呼后折返回来,一手抄兜,上下瞧着绮岁,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把老朋友都给忘了。”
绽着的笑僵住脸上,绮岁捶了下他的肩膀,“滚,少咒我。”
萧长勤是除顾也外在绮岁身边存活最久的雄性动物,嘴欠的特质常常让梁涉川也无奈。
“这是我的好朋友,林款款。”绮岁将一旁的女人拉出来,转头又说:“这是最垃圾的歌手,萧长勤。”
被她讽刺惯了,萧长勤不以为耻,挑动眉,话是跟林款款说的,“没错,还真是最垃圾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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