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在圣安国里也会有像我和路卡斯这样的关系存在吗?”说完,波索把目光转向了羽薇,等着她回答问题。
却见羽薇正有些出神地舔着嘴唇、看着那个加料十足的豪华版三明治,不自觉地咽着口水,似乎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
波索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直接把三明治推到了她身前,然后,又重复了一次刚刚的问题。
羽薇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因为她昨晚在格林将军府邸熬了一夜,实在是需要吃些东西来好好补充一下能量,再加上吃货buff的蠢蠢欲动,才让她突然这么没出息起来。
拿起三明治,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大口,羽薇在心满意足地在手指上蘸了点儿咖啡写道:“2nd”。(第二任)
并在心里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实行一夫一妻制的西方国家既不能后宫佳丽三千,又不能私生子上位;能名正言顺的代替路卡斯位置,且年龄相差了18岁的同父异母弟弟,当然是下一任王后所生啦,在露娜讲故事给我听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嗯,不错。我的母亲的确是国王在第一任王后因病去世后,所娶的第二任妻子。”波索本只想试探一下,这个能在路卡斯和格林将军之间游走的十几岁的姑娘除了身手之外,到底还有多深的实力,结果果然让他小有惊讶。
点了点头后,波索继续道:“可也正是这第二任的名头,让众人会不自觉地把母亲和我与前任王后和路卡斯相比较。
因为让前任王妃致死的疾病,是她在陪同父王争夺领土时,因护驾落下的病根,‘为国而死’的称号是母亲注定无法超越的。所以,她只能把‘扳回一局’的所有期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在我还不到2岁的时候,就被母亲安排了语言、科学、剑术、国礼等十分繁杂的课程。
再加上十八年前,圣安国终于完成统一大业后,国王把大部分的功绩都封给了传说中骁勇善战的路卡斯王子,更是让母亲增加了课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即使路卡斯因同情我的遭遇而对母亲好言相劝,也被她看作是‘害怕被超越的惶恐’而根本不予理睬。
现在看来,母亲急于得到肯定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某种病态的诉求,用20岁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2周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做得到呢?我只是她用来发泄这种病态情绪的一个工具罢了。
可是,小时候的我哪里会懂那么多啊。
那时的我只知道:是太过优秀的路卡斯,才让我背负了那么重的课业;是我做的没有路卡斯好,在母亲的脸上才看不到令她满意的好脸色。所以,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路卡斯的过错。
于是,我的人格逐渐在母亲这种病态教育的渲染下,变得越发扭曲。
在人前,会竭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获得别人的肯定;
在人后,一旦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或遭受了母亲的责骂,则如你昨晚看到的那样——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因嫉妒而生的恨意,再由奶妈或侍女收拾干净后陪我入睡。
在如此反复的极端情绪下,我甚至对路卡斯萌生出了强烈的杀意。认为没有了用来比较的模板,也就自然不会再有人用那么苛刻的标准来要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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