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柳师姐早就给大伙传达了一个好消息:英语四级考证不再与毕业证和学位证挂钩了。大学四年,每门功课考核考试时只要保持在及格线以上,毕业就绝对不成问题。
这绝对是一个利好的消息,倒悬在大伙头顶上的一把利剑被摘除了。为此,大伙都乐坏了,特别是黎尚荣。他一直抱怨说,英语是他的蹩脚科目,如果不是英语这门外佬的鬼东西拖他的后腿,他都考进华师大去了,害得他现在要委身于名师大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出来回怼黎尚荣几句。
彭德海往往是第一个,半白半国语:“有早知,没白痴!荣哥,说实在的,祸害你的不是英语,而正是你这种不端的心态。还有,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怎么能诅咒我们的名师大呢!”
孙恒乐也忍不住添嘴道:“说的没错,你干嘛不把这外佬的东西给征服掉,干嘛反被它征服得妥妥帖帖的。”
黎尚荣高声愤慨道:“老子鄙视瞧不起的东西,干嘛要浪费时间在它上面,要不是要赚学分,老子才懒得理它。老子现在来上课,已经很给它面子了!老子在英语这一门功课上,期末考试只需要考个60分就行,多一分老子都不要。”
“那我估计你不一定能及格。你没听古人说吗,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而无所得。不管是哪门功课,我相信目标还是要定得高一点才好。”陈香澜掉转头来望着黎尚荣,苦苦相劝,“而你的目标定得这么低,我猜你可能会因差一两分而不及格噢。”
“你们这帮兔崽子,你们很厉害是吗?我看你们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不见得你们有多牛掰。”黎尚荣一句话打沉了一船人。
大家纷纷转过头去,陈香澜却没有放弃:“荣哥,我们也是想你考高分点而已,考高分一点有惊无险不是更好吗?”
“尽他妈的扯蛋,老子及格就万事大吉,其他的可没多想。再说了,老子我准备读完这四年,就回梅州老家继承我爸那五亩田地,耕田种地一辈子,根本就用不上这番鬼佬的东西,现在学这个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黎尚荣赌气说了一大通。
林东婷从倒数第三排中间转过头来,从中调和道:“荣哥那么激动干嘛,大家随便聊聊就算了,没必要搞得像个辩论赛似的。”
黎尚荣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嗯嗯”两声拿起他的大口径太空杯昂头就“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人静了下来。
陈香澜却是穷追猛打,此路不通又转到另一个话题上去,娇声细气地说:“荣哥,上星期五晚上我们都去爬白云山,你什么没去呀?”
黎尚荣莫名奇妙望了陈香澜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去了我姑姑家,再说白云山人多,我也不想去。”
“哦哦,原来如此。”陈香澜连声叹道,忍不住竟主动吐出了自己心中的苦水,“星期六早上下雨了,我们没有登上摩星岭,下山的时候,我的脚还给崴到了,现在还痛呢。哎,早知这样,我也不去了。”
黎尚荣还是心不在马的应答着:“噢,那你真是不走运,那么多人都没事,偏偏就崴了你的脚。”
陈香澜貌似嗅到了一丝关心的味道,于是抬起了受伤的那只脚给黎尚荣看,心想着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便心伤地娇嗔着说:“荣哥,你看我的脚崴成了这样,你可不可以请我吃一根雪糕?”
“你崴到脚关我什么事?”黎尚荣这下哭笑不得,脑子没转过弯来便直接说道,“又不是我弄的你崴到的,爬白云山我都没参加,为什么要我请你吃雪糕。”
“一个大男生,这么小气,人家没说是你弄的。”陈香澜嘟着嘴,把头歪在了黄梓绮的左肩膀上,蛮委屈地说,“不愿意请就算了,小气鬼。”
“要我请你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做到,一条雪糕肯定不在话下。”黎尚荣提出了一个条件,得意洋洋地说,“如果你能让学校删掉英语课,大家都不用上英语课的话,那我每天都请你吃一条雪糕。”
陈香澜直接摇头道:“这个我做不到,你不请就拉倒。”
“对呀。你都做不到,那我也做不到。听说小胖帮你擦了活络油,你应该请他吃雪糕才对!”黎尚荣貌似为严顺舟打抱不平,责怪道,“听说我们海哥准备要扶你,你却不领情。”
钱伊鸣从中插了一句:“荣哥,这你就不懂了,醉翁之意恐怕不在酒!人家富二代,还在乎你一条雪糕吗?”
“哼,我说要你给我买根雪糕,我不一定自己吃掉,如果你请了我,我会专门拿给小胖吃。”陈香澜看到黎尚荣不肯请客,又被钱伊鸣猜穿了心思,特此说出这样的气话。
“懒得理你,小屁孩一个。”黎尚荣摊摊两手,无奈地摇摇头。
“哦,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我们也不会帮你,给小胖吃也不给我吃。”孙恒乐在一边插科打诨,特意挑逗陈香澜。
“关你屁事,要你插嘴,小孙孙。”陈香澜模仿起严顺舟那天对孙恒乐的鄙视的叫法。
“小屁孩!”孙恒乐知趣地掉过头去摇头晃脑地背起英语单词来。
黄国安伸伸懒腰拖着长长的口气说道:“你念的比左教授念的还好一点,他上课念起单词来就像是播放催眠曲,老子听到就想睡觉!”
“别说是你,就是我这样精神抖擞的人,听了都昏昏入睡。”陈本源开玩笑似的说,“这番鬼佬的东西更像是安眠药,还没吃进去就想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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