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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走吧,小妹不会说什么的。我带你出来多见见世面让人多瞧瞧你,那样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我告诉你啊,这做人一定要高调些,不然不知道别人怎么编排你呢。”豹哥补充道。

“你看那位便是白鹿书院的曾夫子,也会相马,很多人和他一起买!”

陈向北顺着豹哥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个干瘪的小老头留着山羊须,微眯着眼睛,头戴小帽,手里还拎着一杆大烟枪,一个人悠然自得坐在那里,身边早就围了一群人。

“李探花就是他的学生,教书也是一把好手。”

豹哥见陈向北看向曾夫子那边忙补上一句。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

“白鹿书院很好吗?”

这是陈向北第二次听闻白鹿书院,第一次还是买宅院的时候老张头提到的。

“很好,不瞒你说,我也在书院旁听过,书院夫子们皆是能人。”

“为何是旁听?你不愿读书?”

“唉,大兄弟看来你是真的要多出来走动。整日憋在店里,都快变傻了。白鹿书院是要考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你看看我,我能考上我就不是我了。”

陈向北再次肯定了豹哥对他自己有个十分清醒的认识,还有老张头的话不能信简直就是故意误导。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李探花原本就是白鹿书院出来且还是一甲前三那么他儿子就可以免试入学了。其实李探花也不是考进去的,有猫腻。这个算了,我不说了,等以后小妹跟你说吧,李探花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切莫学他。”

豹哥说完就指了指前方道:“走,我们到那边看看马,待会儿你帮我相相看,你说买谁我便买谁!”

陈向北跟随豹哥去看马,当然此时曾夫子也在这里。看马的地方也就那么大,不碰到也难。

“咳咳咳!”

陈向北挨的曾夫子比较近,曾夫子身上的味道熏得他咳嗽起来。烟枪不离手的人,身上味道自然也重。

“大兄弟买哪个?看好了没有,马上就开场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豹哥这人是急性子,看着大家都纷纷下手,他就急了,其实现在离开场还有段时间。

陈向北扫了一眼即将出场的马,他是真的不会相马,不过他在乡间见过不少其他动物,不如牛,骡子,驴之类的。

“豹哥我是真的不懂马,我看就算了吧。”

“你看看你又来了,你以前说你不懂书法,结果呢,你的一手好字觉远大师都请你抄经。不懂牌九,你一眼就看穿了庄家的底牌。大兄弟啊 虽说谦虚是一种美德,对我自家兄弟就不必如此。你说选谁就选谁,错了我也不怪你。”

陈向北的字都是老张头给宣传出去的,老张头曾经不止一次来陈向北这边求字。起初他是有求必应,后来总觉得那里不对,回去便和粟锦儿说了。

粟锦儿差人去打听才知晓原来老张头这是求了字去卖,老张头通过虚假宣传,把陈向北直接宣传成一个世外高人,把他的字给炒出高价。

粟锦儿发现老张头这种瞎操作之后,自然也就让陈向北不要随意与人写字,这样陈向北流入市面上的字就更少了,于是乎他的字价位就越发贵了。

后来这事就让豹哥知道了,又联想到之前赌坊牌九的事情。豹哥已经认定陈向北乃是一个善于藏拙之人 。

于是乎豹哥就时常与韩掌柜打听,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韩掌柜那里套到陈向北会相马的消息呢。

陈向北是真的不懂相马,只豹哥实在是太能磨人了,无奈之下,他也就只能相看一番,最终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豹哥不疑有他,陈向北说啥他就买啥。

买定离手。

豹哥就等结果,赛马马上就开始了,大家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奔跑的马儿。

陈向北则是环视四下,发现一老妇人正在卖柿饼。但见柿饼质润如脂,肉韧若膏,走近一股柿子的清香扑面而来。细看,就见柿子里面一汪通亮的溏心,瞧着剔透玲珑,看着就好吃至极。

陈向北想起前日里,粟锦儿和绿蚕私下闲话,说若是能吃到柿饼就好了。他想着走的时候买些带回去。

“哎呀大兄弟你原来在这里,我都找你半日了。你果然是相马高手,果然赢了。”豹哥赢了满脸笑容,就上前来寻陈向北。

“啊?赢了?”

“赢了,走走,你再去看看下一场,我能不能翻本今日就靠你了。”

豹哥很是信任陈向北,拉着他继续买马。

连赢了三场,豹哥大赚之后,引起了马场其他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曾夫子。因他只赢了二场比豹哥他们少赢了一场。

“大兄弟最后一场买谁,我全押了!”

豹哥今今天心情不知道有多好,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就它吧!”

陈向北随意指了一个十分瘦弱的老马就走开了。

豹哥瞧着老马,一看那老马也不像能跑的样子,又考虑是陈向北推荐,最终还是决定信任他,全押了。

“那我买了。”

“买一半好了,见好就收。”豹哥听从了陈向北的意见买定离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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