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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还能种荞麦。转眼,过了三伏天。这天上午,萧文生和萧蓉到西地给白菜除草,刚除了两垄地,萧大钊骑着自行车来了,“文生,有个叫京京的女孩找你。”

萧文生一愣,想了想,京京已经放暑假了,这一年多,几乎忘了她,站起身,抹了抹铲子上的泥,“闺女来了,收工,下午再干。”

萧蓉愣了,“咱闺女?”

萧文生哈哈大笑,“我闺女不是你闺女吗?”说完离了菜地,上了电动自行车。萧蓉也急忙停下活,坐上自行车。萧文生也不多说话,带着她跟着萧大钊回家。萧蓉满腹疑惑,也不好多问。

到了家,母亲在陪着京京说话,京京奶奶长奶奶短地叫着,母亲很是高兴,几乎拿她当做萧文生的亲生女儿。

京京看见萧文生回来,急忙跑了过来,“爸。”眼泪掉了下来,说着伸出手想拉萧文生的手。

萧文生晃晃满是泥巴的手,“我手上有泥,等会再说。”

萧蓉一看京京是个二十上下的女孩,满腹疑惑放下一半,“文生哥哥,我给你打水。”急忙打了一盆水,又拿了肥皂给萧文生。

京京看着光彩照人的萧蓉,一阵心酸,果然如张玉所说,萧蓉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不仅自己比不上,张玉比不了,于静也比不了,所有人都比不了,她和萧文生,才是天生的一对。

萧文生洗着手,笑着给她们介绍,“蓉儿,她是我女儿京京,京京,她是你干妈萧蓉。”洗了手,擦干,拉住京京的手,愧疚地说,“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也没和你打电话问问你在北京的情况。”

京京看着他,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年多的事,张玉姑姑告诉我了,祖奶奶过世,你也不要太伤心,她老人家最大的希望是你继承南洋集团发展南洋集团,你要化悲痛为力量,好好地继承南洋集团发展南洋集团。”

萧文生一阵感动,拍拍她的倩肩,笑着说:“京京,谢谢你。”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段日子,我想通了,奶奶和我们,终究要分开的,我的痛苦,是愧疚,没有早点回南洋继承南洋集团,叫她好好地过几年清闲日子,但我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发展和光大南洋集团,南洋集团做的越好,越是对她老人最大的报答。”

京京十分高兴,“你想通就好了。”停了停,“你剪头发了?”

萧文生愣了愣,笑了,“怎么,不好看吗?”

京京脸红了,低下头,“不是,很英俊,也很帅气,也很有男人味。”

萧文生哈哈大笑,“我是个男人,自然要阳刚一些,以后我要留些胡子。”

京京也笑了,“你以前老留长发,我以为你这辈子,都留长发呢,忽然剪短了,有点不适应。”

萧文生叹了口气,“以前是少不更事,做事随着自己的性子,现在,奶奶不在了,我需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也不能再像从前任性,何况,我也是北方集团总裁。”等萧蓉洗好手,一手拉着萧蓉,一手拉着京京,在母亲旁边坐下,“妈,蓉儿,京京是加尔洛老爹的孙女,她爸爸是警察,在一次与偷猎团伙的战斗中牺牲了,加尔洛老爹在我们西征郝金文盗猎团伙的时候,帮了我很大忙,我就收了京京做女儿,一晃都是十一年了,那时京京刚刚七八岁,现在已经是北京大学的高材生。”

萧蓉终于明白了,也松口气,“文生哥哥,京京大学毕业了,叫她去南洋或美国深造,我也能照顾她。”

萧文生笑了笑,“不是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我原想送她去美国读书,一晃,京京都要读大二了,再有三年,大学毕业了,再送她出国读书。”

母亲插言说:“京京,你在北京大学读书,你四叔也在北京大学读书,你认识他吗?”

萧文生笑了,“北京大学有几万学生,文彦毕业的时候,京京读高中,文彦要暑假后才读研究生。文彦什么时候回来呢?”

母亲也笑了,“他昨天打电话,说要在省城玩几天再回来。”

今天母亲做了凉面条,京京在西北长大,又是哈萨克族人,很少吃面条,她吃的津津有味,不停地称赞母亲做的饭好吃。

下午三点多,萧文生和萧蓉带着京京又去了白菜地。京京在西北长大,所有记忆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漫天风沙,即便去了北京,也仅仅是在北京城转了几圈,至多去了长城,从未去过郊区农村。像古城这种平原,她仅仅在火车上看过,没有近距离接触,一人多高的玉米,大片大片的大豆,小片小片的蔬菜,非常好奇,又和萧文生一年多没见面,不停地问萧文生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萧文生耐心地给她讲解。

到了白菜地,萧文生放下水,拿出铲子,和萧蓉京京分了工,一人一垄地。萧文生简单地给京京讲了什么是白菜什么是杂草,然后动手干活。

萧文生动作娴熟,手脚又快,他很快撇了萧蓉和京京一大截。萧蓉和京京非常投缘,她们聊着天,不紧不慢地干着。萧文生到了地头,回来接京京。

京京看着萧文生熟练地拔草,笑着说:“爸,你这是干一行像一行呀。”

萧文生笑了,“我原来是个农民,种地是我的主业,做生意是我的兼职。”

京京看看萧蓉,笑着说:“你是个农民,娶个像干妈这样的妻子,你不怕吗?”

萧文生笑了,“怎么?一个农民不能娶一个漂亮的老婆吗?”

萧蓉笑着和萧文生说:“文生哥哥,京京要嫁一个公子王孙,至少是个亿万富豪。”

京京脸红了,假装撒娇地说:“爸,干妈,你们欺负我。”他们说笑着,除了菜地的杂草,然后回家。

吃了晚饭,萧文生依常拿着一箱易拉罐啤酒和两包花生米上了屋顶,躺在屋顶上,吹着凉风,慢慢的喝着酒。京京上了屋顶,看到萧文生悠闲地喝着酒,笑着说:“爸,你很会享受。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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