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时,映姿想起了自己个人的私事需要禀明:“王爷,我来到建昌城也有一些时日了,还没出去游玩过,便和绿荷商量着,过几日空闲时,去外面走走,特向王爷禀报一下。”
映姿满以为这种小事,益王会很爽快地答应,不料却看到益王眼冒红光的眼神,向自己投来,简直恐怖至极。想来益王怒火中烧的势头还没有彻底瓦解冰消,映姿又恰好时机,戳到马蜂窝上了,真是自讨苦吃。
罢了,就当自己没说,映姿不敢再多待下去了,赶紧转身走出了寝殿。绿荷不明所以,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追。
映姿自认倒霉,总觉着今日出门,有点走背运,偏偏碰上常氏父子俩,单单常如峰充满恨意的眼神,就够让映姿心有余悸的了,再加上益王气势汹汹的模样,几乎想把映姿生吞活嚼了,映姿想不通自己招谁惹谁了。要比谁最冤枉,映姿应该当属最冤的冤大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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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宜宾和常如峰一前一后往宝裕苑走去,一路上,父子俩沮丧的神情难以言表,他们这回求情又一次一败涂地,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眼前的亲人,从犹如牢房的宝裕苑了解救出来?
终于到了地方,常如峰在大门上轻轻敲了几下,没人应,又敲了几下,方才透过门缝看到一个人影,她是常王妃的侍女桃子。
桃子把脸贴在门缝中,使劲往外看,当眼神落在常宜宾和常如峰的身上时,顿时心花怒放,差一点没跳起来:“王妃,王妃,你看是谁来了!王妃,王妃,你看是谁来了!”
不一会,两个人影挡在了大门的缝隙中。
常王妃算了算自己被禁足的时间,也有足足半年有余,这也是她被禁足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和大哥,一时激动,泪如雨下,话哽塞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常宜宾迎了上去,亲眼看到女儿原本天生丽质,温婉可人的模样,如今变得骨瘦如柴,蓬头垢面,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得了,禁不住泪眼模糊,伸手想抓住常王妃的手,可惜,门缝太小,只能父女俩的手指头相碰:“我的儿,可苦了你了,都怪为父没用,不能尽快让你脱离苦海。”
“父亲,不要在为女儿劳累奔波了,王爷向来心肠硬,能够留女儿一条命,已是不易,千万别再触碰到他的逆鳞,到时候反而适得其反,我怕你们都会受到牵连。”常心如与益王做了七年的夫妻,他的秉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当初害人之后,也没想到会活下来,她也明白今日苟延残喘的小命全赖于父亲和大哥的颜面,不然,凭着益王的冷酷无情,怎可能还留她到今天。
常如峰作为兄长,每每想到这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傻妹妹,害得全家人都跟着心痛,母亲为了她一病不起,到现在还在病卧床榻,心里不免气涌如山,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你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偏偏找罪受,明摆着就是自讨苦吃,到了这一步,我和父亲三天两头的去求王爷,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宽解,我都不知道你是否真的要在里面待一辈子?想想你的后半生要一直在这里度过,与死又有何异。现在后悔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常王妃一想到益王对自己的百般冷落,转而他又对着那两个侧妃温情脉脉的眼神,内心如同处在寒冬腊月,冰冷无比。
她恨,她恨益王的负心,明明两人可以做到一辈子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偏偏不经过她的意见,就在两年前,连续娶了两个侧妃,这也罢了,她不求别的,只要益王心里能有她的位置就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事与愿违,益王自此把她冷落在一旁,整日待在两个侧妃的寝殿里,她几乎一个月见不到益王一次,这种孤独的煎熬,她几乎疯狂了。曾亲自去找益王问个明白,也好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也好自己能及时改正,好让益王不再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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