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明去吻简兮,很是温和的吻。简兮闭眼,尽量不想让自己抗拒的事,只静静感受他的存在。
谭既明从前就很喜欢吻她,两人腻乎的时候,他就一下深一下浅的啄她。那时候的吻,更多的都是宠爱。而现在的是掠夺。
简兮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抵抗恐惧上,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心中不停默念谭既明的名字。这个名字可以让她坚强,可以给她很多勇气。
衣衫半褪,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皮肤上,简兮骤然清醒。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知道这一次不得不告别了。
“你有没有看见那道疤?”她淡声问。
“哪里?”
“腹部。”
谭既明蹙眉,拉下她的衣服,洁白柔嫩的腹部上有一条伤疤。伤疤大概有十几厘米,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蚯蚓,触目惊心。
谭既明被眼前的景象惊诧了,他许久都没说出一个字,只把眼睛转向简兮。似乎是想要一个答案,并且是由她亲口说出来的。
简兮看都不敢看他,只是盯着天花板,声音飘忽的没有感情:“这是手术生产留下来的伤疤,一辈子都不可能去除了。”
谭既明好像被苍雷贯体,他一动都不能动。他静静的看着那条疤,那么大的伤疤,不知她当时吃了多少苦。
他平时对她的态度虽然不是多么热络,但是,他心里一向都是很喜爱她的。这种喜爱被表现为纵容宠溺,以及捧在手心的各种行为。
她就是一个轻微的感冒,都能让他紧张很久。他要陪着她一起看医生,还要亲自监督她吃药,就是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
可她怎么会动了这么大的手术,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他发现自己的头有些木讷,在意的都是她怎么熬过来的。
他这么想着就也这么问了,得不到回答,又机械的问了一句:“你疼不疼?”
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让简兮瞬间泪落如雨。她把两只手紧紧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哭得像是个孩子一样。
她当然疼,而且还很绝望害怕。她那时候就希望他能在身边,能问她一句这样的话。
五年了,不短也不长,但在一个人的一生中,也是一段不小的印记。她终于等到了这个人对她说这句话,而且他还不知道,她是给他生的孩子。
如果是别的男人面临这种情况,大概第一感觉都是自己被欺骗了,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只有他,第一个反应还是她疼不疼?
疼么?为什么她感觉更疼的是心口,胸腔里跳动着的那颗心脏,不停的在控诉着,它的痛苦和不甘。
谭既明一直看着简兮哭,脑子也渐渐由混沌转变为清明。他看着她,最后还是把她的手拉了下来,低声问:“你给谁生的孩子?”
简兮不语,她泪眼滂沱的。
“我在问你话,你现在就回答我。”
简兮还是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她之前看的那些资料,明明已经背得很熟了,可此时大脑里却一片空白。
“我问那个男人是谁?”谭既明的声音又阴又冷,甚至还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那个男人,然后把他杀了。因为他动了他的人,还是他最宝贵的,愿意用自己生命去换的人。
简兮看不得他现在这副样子,她轻轻的闭了眼睛,低声道:“他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够了。”
谭既明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东西终于绷开了,他声音变得高了几度,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阴沉:“你给我说清楚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说了,你没有必要知道。”
谭既明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紧紧握住简兮的下巴,也不管她是不是感到疼痛,质问:“简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简兮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甚至觉得下巴可能脱臼了。但她现在不能示弱,不然也许他就不忍心了。
她要的就是诀别,要的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死心,并且是完完全全的死心。
谭既明得不到回答,眼神变得愈发暴戾,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简兮,你给我说清楚!”
简兮看着他,毫不退缩。那眼神向他传递出的就是无所谓。事情已然是这样了,孩子也早就生了,她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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