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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殷绣说到,“甚好,这礼我就收下了。”说罢看向青梅和雪酥,示意她们将这帕子收起来。雪酥原本一直看在眼里,也为辛垣锦捏了一把汗,这会子见殷绣似乎欢喜,她也高兴起来,大大方方问道,“小姐可有什么回礼带给辛公子?”

殷绣被问的一怔,一时竟没了主意,辛静喜出望外,这会子几个人全眼巴巴的看着殷绣,只见她苦思冥想了一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忙不迭说,“雪酥,去把我的针线簸箩取来。”雪酥不明就里,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不多时便去了簸箩过来。

前世里殷绣长到十岁都没有碰过针线,重生一回仍是不喜,只觉那一针一线捉虫儿似的,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描出一片叶子,实在消磨不起,只是青梅每每念及,说大家闺秀哪有不做女红的,将来去了婆家也是要被笑话的,时时督促着,故而百无聊赖的时候,殷绣才做做样子。

眼下她的绣绷儿上正有一朵尚未完成的牡丹,恰巧也是用的绛紫,湖南,紫红等颜色,做的时候青梅在一旁时时提点着,还算勉强认得出来,却难登大雅之堂。殷绣拿起绷子,一双眸子闪烁不定,青梅就知道她要使坏心眼子了,却又怕自家主子丢了脸面,因小声说道,“小姐看它作甚?雷总管昨日送来的西域血缎,奴婢瞧着却比这个受用。”

殷绣一脸坏笑,不服气的噘嘴道,“那个有什么好,我倒是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比那西域的绣娘还要好咧。”

说着又用手摩挲着绣绷儿上的牡丹,绣线的颜色是青梅配的,由深入浅,仿佛有暖日艳阳照在上头,十分好看,只是描线七扭八歪,花枝像发癔症的疯子一样扭曲怪异,花瓣儿大小形态不一,如老妪口中一口残牙,底下的叶子反倒比花朵还要壮硕许多,绣了好几个月,这会子只剩下指甲盖大的一片空白。

殷绣从绣绷上取下了丝帕子,命青梅取了匣子来装好。青梅心知她打定了主意,也是无可奈何,便按照吩咐将那丝帕装好,交到了辛静手中。辛静这时惊魂未定,哪里还能分辨这回礼的好坏,双手捧着接过了,又千恩万谢了一番,立时便行礼请辞。

殷绣呷了一口茶,原不打算再捉弄他,冷不丁又回了一句,“这么急着回你主子那儿去,许是上回府上招待不周,被你辛府的人嫌弃了?”辛静听她这一说,吓得又是一个趔趄,忙扑地告饶,只说不敢。胆战心惊的样子惹得殷绣和青梅等人又是可怜又是想笑,又打趣了一两句,才放他出了殷府。

外间丫鬟送了茶果过来,殷绣和青梅,雪酥分食点心,又笑辛静方才的样子,一时无论主仆,都笑得几乎岔气,好一阵子,直到一个婆子打帘进来道,“阿宁来回复小姐的差事了。”三个人这才收敛了些,整理了一番头脸衣裙,命婆子领了阿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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