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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几个人已经穿过大门,绕过了壁影,几个衣着华丽的小厮笑盈盈恭迎上来,领着他们穿过垂花门,一路张灯结彩,又有花鸟鱼缸,喜庆非常。

穿过垂花门,却是一个十分阔大的前庭,四面抄手游廊都挂着彩绸子,庭中各处摆着石桌石凳,设有茶果点心,早有许多宾客在此相互寒暄。

“何兄,殷兄,有礼有礼!”曹老爷一见这两人过来,忙不迭供着手过来相迎。只见他一身金银错丝的华袍,头上是金簪子,抬手时,手上五六只金玉戒指,拇指上另有一只血玉扳指,真真极尽奢华之能事。

殷绣只觉眼前有些刺目,不由得眼皮子抽搐了几下,幸好无人觉察,再定睛看去,只见曹老爷身后另有两个男子,一个约莫三十来岁,面黄肌瘦,个子高挑,身上一袭蟒纹的黑袍虽是华贵非常,却并不合身,反而不伦不类,另一人头发斑白,身形精悍,却精神矍铄,拄着一只拐杖。

两人方才正与曹老爷交谈,这会子曹老爷辞了他们来招呼殷,何两人,出于礼数,便站在那里,向殷,何两人遥遥行礼。殷绣心知这是另外几个大家族的尊君,忙不迭谦谦墩身行礼,起身回视,却见两个人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殷绣做出大家闺秀应有的娇羞之态,心下细品,这两位约莫也听说了她在章华书院主持的诸多事由,章华与彝鼎的明争暗斗,原本就是殷家人被动应战,书院这等清净之地,却要沾上许多世俗浊气,令人不齿。也不知这两位心下作何感想。

殷绣垂首静默,耳边却隐约听到有人交谈,“犬子生性狷介,家母又宠溺过分,章华毕竟资历雄厚,学风严谨,正好让他去好好磨磨性子。”另一人却道,“欸,内子执意要把我那上哥儿送到彝鼎去,我也是爱莫能助。”她心下一惊,抬眸一看,果然两个人从她身旁经过,约莫并未看到她。

殷绣心下一凛,不日就是两个学院招学子的大日子,却不想此时竟已然成了街头巷议的热门话题,两个书院俨然成了戏班子高台上的戏子,周遭看客屏息凝神,只等着看两个一决雌雄。赢的那方自然风光无限,名利双收,输的一方则恰好相反,怕是要一蹶不振,许多年抬不起头来。

这场逐鹿竟被加了这许多砝码,她和殷府都断然输不起,而麦培生怕也是要孤注一掷,及尽其所能的,殷绣暗自攥紧了手指。恰在这时,却听先前说话那人道,“宝哥儿,我家里的大哥哥过几日就要去学堂了,学堂里可好玩了,你想一起来吗?”

“呸!你扯谎!”一个稚嫩的声音啐道,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学堂里最无趣了,我阿爹有的是银钱,我也不必求什么官职,去学堂作甚?”那人原本有意与这孩子逗趣,这时被噎的无话可说,羞红了脸,周遭几个人想要打圆场,亦是结结巴巴许久数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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