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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说话的驻村第一书记吴迪,嘴角也是一阵抽搐,此刻强忍着震惊,说道;“四个月内赚五百万,对于有了规模的企业来说,只要经营正常,做到的话问题不大,可是对于一个极度贫困偏远的大山村,不知道你如何保证能够做到?”

“是呀!五百万,只要四个月,平均一个月一百多万,这怎么可能?”任是活了大半辈子的党员和村民组长,也想都不敢想象。

这时前排站起来一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中等身材,鹰钩鼻子,目光犀利,开口说道;“后生,这里可是村委会,不是幼儿园的教室里,可以肆意胡闹。这精准扶贫乃是国家的重点工作,容不得你在这里哗众取宠,大放厥词!”

赵弘毅正欲回话,张和田却是轻轻的用手碰了他一下,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弘毅,这人名叫丁峰,是丁家冲的组长,一心想进村委会,心胸狭隘,最是欺软怕硬,你可要小心点。”

“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王县长,我家两头老母猪还等着我去喂食,就此告辞!”另外一名组长也是极其不满赵弘毅说大话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怒气冲冲的走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么?”赵弘毅并没有理会张和田的提醒,目光死死的盯着讽刺自己的两人,语气有些严厉,说道。

要是连两个村民组长都搞不定,日后赚他几十个亿,岂不是纸上谈兵,白日做梦?

“常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不仅胆子大,口气也大,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骆英才眼见赵弘毅抢了黎逢春的风头,又有了两位组长帮腔,立马出言讥讽道。

赵弘毅知道对于这些思想落后,不思进取还拉帮结派的党员和组长,唯有杀鸡儆猴,破而后立,于是毫不客气得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风大不大,闪不闪得了舌头,你怎么知道?”

骆英才虽不知道夏虫是什么典故,但这说自己是井底之蛙的意思却是听了出来,又看见赵弘毅和张和田坐在一起,估计是村支书的人,毫不留情面冷冷的喝道;“你知道四十万是多少么?你见过么?还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大山村,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狂妄的人?”

赵弘毅最是反感别人瞧不起自己,心中更加有气,说道;“四十万我是没有见过,我身上连四十块钱都没有,不过说到狂妄,那是我年轻,有思想,有狂妄的资本。”

骆英才被赵弘毅这句讽刺自己年老的话一激,一张阴鸷的脸更加挂不住,语气有些阴寒的说道;“是么?年轻又有思想,那在下可得洗耳恭听了!”

听着骆英才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赵弘毅神色一凛,说道;“三月茵陈四月篙,五月砍来当柴烧,春秋挖根夏采草,浆果初熟花含苞。如今这个季节,正值夏末初秋,在南方,却是酷暑难耐,正是野生药材忍冬藤、夜交藤、淫羊藿、薄荷、车前草、鱼腥草等收割的季节,大山里别的没有,田间地头溪边的“臭鸡婆草”“蛤蟆草”还没有么?”

这“臭鸡婆草”,乃是鱼腥草的地方方言名称,由于其味道独特,所以才有这个叫法。

至于“蛤蟆草”,非中药的蛤蟆草,乃是车前草的本地方言名称。

由于中药材学名与地方名有些不同,赵弘毅为了让会议室众人都听得明白,所以改成了方言名。

“后生,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拿来喂猪都不怎么吃的“臭鸡婆草”和“蛤蟆草”,你说是药材,我卖给你,你收吗?”骆英才一口闷气憋着出不来,猛然听见这句,哈哈大笑,放佛这是他这辈子听说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老一辈的人也是低头沉思,这两种植物他们都清楚,以他们的认知认为,“臭鸡婆草”和“蛤蟆草”,有一点清热解毒的效果那是真的,但是严格来说,药材应该算不上了,要是连这两种植物都是药材,大山村岂不是中草药遍地?

“我收,你有吗?”赵弘毅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语气中有些嘲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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