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出了城门,府内上下才发现齐王妃不见了,陈嬷嬷恨不得把整个王府倒过来找一遍,所有的丫鬟、家丁、侍卫都在疯狂地寻找当中,整个王府来来往往倒是热闹。
陈嬷嬷也在翻找有什么线索时,在那枕头下面又发现了许烟雨的字条,陈嬷嬷拿起那字条,心里却是满是拒绝,默默算着,应当是第三次了!
字条上的内容也是十分简单:“嬷嬷,我也去西北城了,定会平安归来,请勿挂心。”
请勿挂心?
请勿挂心?
请勿挂心?
陈嬷嬷也是连叹息一声也不出,恨不得把整张字条都嵌在手里一般。阁外的丫鬟也急忙向陈嬷嬷禀报,“嬷嬷,朝阳姑娘也不见。”丫鬟却不见陈嬷嬷的任何反应,这才发现陈嬷嬷已是一头黑线,整个微雨阁如同乌云密布一般,更是让人压不过起来,丫鬟们也都推辞出门,“嬷嬷,我们再找找……”
各路丫鬟们便纷纷退下,仿佛身后像是一个随时会有乱石投入的湖泊,都怕误伤彼此,一时间,整个王府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轰然间,湖泊也翻起了巨浪,像是要将整个齐王府卷进去……
许烟雨在军队后面却不禁打了一个喷嚏,但还是很快调整过来,保持着整个军队的节奏。
朝阳见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副官,侧身问道,“王妃,你没事吧?”把自己的声音也压得极细,倒是有几分女子的柔声细语。
许烟雨摇了摇头,深呼了一口气,“没事,可能昨夜有些着凉。”
此时,身后的副官似乎有些察觉,却也不敢耽误整个军队,便走到许烟雨的身侧,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声音也是颇为严肃,“他刚刚叫你什么?”
朝阳的手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显然是自己的声音引起了一些麻烦,刚想解释,却被许烟雨单手抵住。
许烟雨眼睛有些躲闪,重重咳了一声,把自己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刚想开口,却被任尔东拦了下来,道:“回副官,王飞,他姓王,单名一个飞字,飞黄腾达的飞。”
“他是钦天监的人,昨夜收拾行装太晚有些着凉罢了,不打紧。”任尔东处理事情来倒是游刃有余。
那副官轻蔑一笑,用剑指了指任尔东的胸口,“问你了吗?”这副官姓李,本就征战沙场多年,素来看不惯这些柔弱书生。
任尔东淡淡一笑,弹了弹自己的衣襟,抬眸看了一眼那副官,琥珀色得眼睛凝视得格外空灵,那一眼像是要将人看穿一般,让人有些发颤。
“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副官想过没有?”
仅此一语,甚是恐吓,李副官听完便立在了那里,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他可从未对外人说过,眼前这人又如何知晓,眼神之间瞬间有了恐惧。
果然,算命的都不能惹!
李副官挥了挥手,佯装不耐烦道:“快走快走。”
任尔东听此,便带着许烟雨和朝阳先走,不在停留。
刚走出几步,“王妃,任先生,朝阳抱歉……”朝阳言语中满是内疚,谁能想到连名字都能成为怀疑的理由。
“这不怪你,我也没有想到,”任尔东继续走路,感觉并没有将朝阳的道歉放在心里,”但到了西北城,需要你自己去和齐王殿下说个明白,我也只能护你一时。”
这是任尔东答应许烟雨来西北城的条件之一,只能护她到西北城。毕竟,在安瑾裕身前的确要比在任尔东身前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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