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律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渗血,原本白色的长袍,也被染上了血红色,许烟雨轻瞥了一眼,虽有几分怜惜却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道:“看吧,我就说你有血光之灾吧,你还不……”信……
单律一个眼神直接杀了过来,许烟雨也闭上了嘴巴,看着单律的伤口确实有些严重,眼下哪有什么纱布,只有一块貂皮在自己旁边。许
烟雨也将视线慢慢转移到自己原先换下来的衣服上,虽然是不忍心,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许烟雨还是知道一些孰轻孰重,便找准一个角度,撕下那长袍的一处。但奈何这料子也太好了,真不愧是官用的东西,许烟雨撕了半天也没抽出一条布来。
单律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从自己的靴子里掏出匕首,手起刀落,便是在拿衣服上划了一刀,“嘶啦”一声,顺着许烟雨的利器,瞬间扯出一条布来。
许烟雨都蒙了,总归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可以撕,但是别人,不可以。
这几天的积怨一触即发,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在洛溪大营所承受住的一切担心受怕,统统因为这一件小事瞬间爆发,许烟雨握紧了手中的布条,没有一丝要给单律包扎的心思,低着头,咬牙之间发出一声,“谁让你动手的?”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回头我赔你。”单律却是满不在意,明显能感觉到许烟雨现在的情绪不同往日,这完全是要咬人的节奏,不对,是吃人。
“仗着你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吗?”许烟雨的心绪依然在沉闷之中,刚说完,瞬间,匕首架就在了许烟雨的脖子上,刀尖的锋利渗透出来的寒意瞬间变压制住了许烟雨的叫嚣,更是让许烟雨闭紧了嘴巴。
忍住!怂一时,保一生。
许烟雨也只能忍着气,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使劲地把伤口包扎好。
一切算是暂时安定下俩之后,吉康王也和单律坐在了许烟雨对面,如今许烟雨也算是知道了前因后果,杀不杀她都没有了意义。
眼下所有军权都在耶晋手中,吉康王虽有些兵将,却是都被耶晋关押着,没有用武之地,而单律更是没有半点实权,要想用现存的兵力肯定是不可能抗衡的了。
而且以耶晋好战的个性,攻打西北城一定在其规划范围之内,一旦西北城被收入囊中,攻城夺地,意料之事。
许烟雨长叹一声,“不会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吧?”这天不应地不灵的。
吉康王若有所思,“死倒是不至于,耶晋想要的不过是退位诏书罢了,若是本王……”
“不可,”单律直接打断了吉康王的想法,王兄要的不过是个名正言顺继承王位,“若是王兄得到了退位诏书,父王与儿臣的性命在王兄眼中更没了价值,处境比现在也好不了哪去。”
“那怎么办?”都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许烟雨将视线转向了单律。
在许烟雨满怀希望的注视下,单律只说了两个字,“不知。”
白问!
如今,位高权重的两人被关在里面,又出不去,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人,可外面的人有几个是吉康王的人?有没有兵将,怎么救?
许烟雨的思绪逐渐飘忽,外面的人,没有兵将,但!并不代表借不到兵将,西北城有兵啊!只要借西北城的兵来打这场仗,那这一切还是有转机的。
灵光一现,但许烟雨有瞬间熄灭了下去,这个主意牵扯到方方面面,不仅仅是兵的问题,更是国的问题,如果能通过这件事让两国和解这当然是更好,可若是万一有一方失力,那可不仅仅是许烟雨他们三个人的性命那么简单了。
但是如果不用这个办法,难道吉康王真的忍心看到自己的王权让位于他人,真的忍心让洛溪百姓陷入无休无止的战火之中,真的忍心看见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再三思索下,许烟雨还是开了口,小心翼翼地将视线转移到吉康王身上,问道:“吉康陛下,如果现在有一条能够夺回王位的路,并且还能够为今后的洛溪百姓造福,您会考虑吗?”
吉康王抬了抬眉,似乎是有了些兴趣,“你说说看。”单律似乎也很想知道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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