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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稀薄的青云渐渐飘过那轮弯月,时而被遮挡的月亮一次又一次显现,月光一次比一次明亮,照在了洛溪大营整片地区,旗帜也显得更加摇曳,连着旗杆也显得格外飘荡,像是风中飘舞的舞者,不过却显得些许落寞。似乎在黑夜的笼罩下才得以不加显现,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飞快闪过洛溪大营,恍惚间还以为看错了身影。洛溪营帐里,早已有人酣然入梦,守卫的士兵也因为夜深人静而陷入一时的困倦,也几乎时不待一丝声响,只见恍惚中,一个黑衣男子迅速掠过一个帐篷,随后便出现了另一个士兵向着耶晋的帐篷内迅速跑去。

“耶晋王子,不好了,天阜人要偷袭军营。”这位将士低着头回禀道,几声喘息的声音让人不得不相信这消息的真实,守卫的两个侍卫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其中一人很快就进账通报。

“可看清有多少人?”耶晋急忙走出来,还可以听见嗓子的沙哑声,正要拔起起手中的弯刀,却被禀报的将士一只手给按了回去,接着便是用右手手迅速抽取的腰间的匕首,一个反手便架在了耶晋的脖子上,速度太快,快到守卫的士兵还没看清楚,快到耶晋王子还不明所以。

这时,那名将士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异常狠厉。

“好久不见啊,秦王殿下。”耶晋说着,更是看清了那将士的面孔,但其右手却被死死按在了佩刀上,容不得半点挣脱,守卫的将士见状便将弯刀架在了安瑾辰的肩膀上。

“好久不见啊~”安瑾辰瞥了一眼两面的弯刀,也用着相同的语气回道:“耶晋王子。”

如此,占领上风的是何人,显得更加明显,安瑾辰却出乎意料的坦荡,他的气势已经远胜过三人。

瞬间,黑衣人全部从帐篷的背后出现,将手中的剑架在了每个看守士兵的脖子处,形成一个连环的阵势。耶晋也愣住了,斜着眼看着安瑾辰,眼中满是愤恨,似乎更想将那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几乎能听到那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秦王殿下,好手段啊!”

自古以来,偷袭向来视为不耻,尤其是两国之战,向来讲究个正大光明,耶晋说出这种话来,也可见其内心对安瑾辰的贬低之意。

“这时候,耶晋王子是真心夸赞我的手段吗?”安瑾辰虽是淡淡一笑,却让人看不清这笑意何在,反而更生凌厉,一阵冷意。

耶晋被捉,将士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手中的弯刀却不敢前进,只能听从安瑾辰的命令,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安瑾裕也早已也将吉康王以前的老部下放了出来,这才得以让各个部下收回了兵权,直接将原本耶晋的下属纷纷控制住。

此时,吉康王和单律也被恭恭敬敬地请了出来,随后而出还有许烟雨,而朝阳便更在了许烟雨身后,朝阳也信守了她的承诺,就出了许烟雨。

随着许烟雨的出现,在场的洛溪将士几乎都没想到这帐篷里居然还有一个女子,连耶晋也更是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烟雨一步一步从帐篷里出来,虽然装束与洛溪女子相似,但其面容却并非洛溪女子。

刚走出账外,许烟雨一眼就能看到安瑾裕,不同于往日,安瑾裕身着夜行服,除了脸以外,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感觉有一种深沉,而且在黑夜之中更加深沉。在许烟雨的对面就是安瑾裕和安瑾辰一行人,许烟雨身边站着朝阳,想起现在还是王妃的身份,许烟雨便也矜持了些,并没有在位置上多做改动,还在先站在了吉康王这一侧。

安瑾裕也自然看到了许烟雨,却没有任何表示,眼神依旧平淡,也不言语,瞥过许烟雨的射线便与单律的视线接触在了一起,似乎能感觉到单律眼中一些不服气的眼神,却也没有几分停留,又转向吉康王一侧。

眉眼之间,可见许烟雨的喜悦,小手略有些挥展,像是一种示意招呼,但也像是一种平安的告知,但安瑾裕似乎并不领情,并未在许烟雨的身上过多停留,一扫而过。见此,许烟雨不觉有些失落,安瑾裕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担心她,这可不就是自作多情吗?不禁垂下了眼帘,手指相互交错,但还是微微昂眉,眼神便落在了安瑾裕的鞋子上。

安瑾辰也收起了匕首,吉康王也示意一旁的侍卫将耶晋控制住,耶晋也是明白了,为何这天阜国会做出偷袭这种不耻之事,原来是两方的密谋,想必定与那个丫头有关,不觉恶狠狠看了许烟雨一眼,也气氛自己的大意。虽然不服气,但耶晋还是被侍卫押着走出了吉康王的视线。

“这次,多亏了两位王爷相助,”吉康王先是客气的一番,在国家的地位上,吉康王要比安瑾辰更加具有权威,“之后的家事我自然会给天阜国一个解释。”

“若两国愿永交玉帛之好,百姓免于战乱,这也是应当的。”安瑾辰说着,却有意无意的提示交合书信中的内容。

“那时自然,”吉康王微微颔首,朝向了许烟雨一边道:“这次也多亏齐王妃,才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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