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验尸
边上的捕快见楚霄云是用木棍去挑死者的衣物松了口气,有人答道:“还没,马上就来。”
楚霄云起身扔掉手里的棍子:“仵作都还没验尸就想着结案是不是为时过早?都说走过场,杨捕头这是过场也不想走了?”
通过这个案子,楚霄云发现自己和杨远开三观有壁。作为一县捕头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相关言行和这样的操作违反律令。杨远开如果不是此案的受益人那就只能说明此人人性有问题。前者说明他利令智昏,后者问题更大。不管是哪方面有问题与他必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种矛盾不可调和他也没有必要处处忍让,早日摊牌也算是宣布自己的立场。
杨远开目光森寒地望着他。他在和静县做了十几年的捕快近十年的捕头捕房里谁敢这么跟他说话过?从来结案与否只要他一句话,楚霄云是仗着有县令这个后台狂妄过头吗?!
杨远开没有回答楚霄云,只是冷笑连连他捏着佩刀对跟着自己前来的捕快道:“走!”
跟着杨远开和楚霄云一道来的那些捕快望了楚霄云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幸灾乐祸与同情交杂的情绪,跟着杨远开离去只剩下二队的捕快与楚霄云在那里等待仵作的到来。杨远开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对楚霄云道:“等着!”
二队的捕快心有余悸地望着楚霄云楚霄云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找了块看起来干净点的地方躺下打盹对愣着的捕快说:“仵作来了叫我。”
留守的捕快面面相觑。
这楚霄云心也太大了。
没多久仵作来了有捕快叫醒楚霄云。楚霄云把之前捡的那根小木棍重新捡起来跟仵作一块验尸。凡是仵作翻看的地方他要是看得不仔细,都会拿小木棍撬开衣服仔细看过。
“胸部被刺两刀头部受过重物击打,头盖骨有破碎迹象脖子上有勒痕脚后跟有拖拽过的痕迹身上有多处淤伤。”仵作验完尸总结道。
“哪里是致命伤?”楚霄云问。
“……尸体腐烂得有点厉害,这个……不好说。”仵作迟疑道。
楚霄云用小木棍撬开死者胸部的衣衫:“能区别这些伤的先后顺序吗?”
仵作摇摇头:“验到这个层级本身就很难,何况这尸体已经腐烂成这样。”
“那这刀口你怎么看?这两刀刺下去,能流多少血?”楚霄云又问。
“这……这人死得有点久,不好说啊。”仵作道。
这根本就是个一问三不知,没有一个结论是肯定的,不知道验成这样有什么用。楚霄云想了想,对二队的捕快说:“把尸体带回捕房停尸房。”
“啊?”二队的捕快们惊叫道,“至于吗?这人尸体胸前有刀口,不就跟马车上的血迹对上了?知合书店被这范小柱告发,知合书店车夫为报恩报复杀人,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何必整得这么麻烦。这案子搞得大家都多少个日子不眠不休的了。回头大人升堂的时候,罚点钱给老太太养老,让她自己找人来收尸就可以啦。”
楚霄云坚持自己的意见:“此事我自会向县令大人汇报。还有劳各位帮忙把尸体运回县衙停尸房。”
不快门你看我我看你,想着楚霄云的确有县令大人这个关系,只得帮他把尸体运回县衙。
楚霄云回到县衙,赶忙去衙门书房见县令。待门房通报,他跨进书房却吃了一惊。书房里并不只有县令与师爷,还有县丞、县尉等人。
楚霄云立刻明白过来,这就是杨远开叫他等着的筹码。
“属下见过县令大人,县丞大人,县尉大人。师爷。”楚霄云很快调整好表情与情绪。
县令听到楚霄云的问候,侧目看过来:“来啦?去的时间不短啊。”
“是!楚霄云道。”
“你来见本县,有何事啊?”县令问。
“属下想请求大人向府衙求助,派来仵作重新验尸。”楚霄云道。
“荒唐!”县丞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楚霄云,你可真能干!你这么做是想把我和静县衙置于何地?让整个府衙都认为我和静县偌大的县衙破不了一个小小的杀人案?让我和静县在朝堂沦为笑柄?县令大人提携了你,你就这么回报大人的?!”
县尉也道:“大人,我等想过楚霄云狂妄,可未曾想到他如此狂妄。他此番做法,是要把我和静县县衙,把大人您至于何地啊!大人到任不过四月,他就要给大人揽一个不能胜任的罪名,真是其心可诛!枉费大人对他的看重与栽培!”
县令听罢微微一笑,对县丞与县尉道:“两位大人言过其实了。本县虽对楚霄云有所期待,那也是因为他自身的能力。他能走到今天,还是要归结于他的能力,而非本县的特殊对待。两位大人的说法,好像本县成了一个任人唯亲的人。”
县丞与县尉交换一眼:“我等并非此意,县令大人误会了。”
县令还是微微一笑:“我想也是一场误会,两位大人当不会如此看待本县。”
县丞抚着自己的花白胡子道:“我等同县为官,自当努力为百姓谋福,保一方平安,为和静县的声誉着想。就算大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否也该为同僚着想,为和静县的百姓着想?楚霄云此番作为,难道大人就不觉得不妥吗?”
县令听罢微微点头:“两位大人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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