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非但不能去纠缠林清衣,还要躲着她才行。
想到这,他悄悄以心象玉佩传音给吴雨持:“你这一个月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将功亏一篑。”
吴雨持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再关注心象玉佩的动静,但没办法,只有传讯的时候彼此才能看到各自的行为。
只好点头:“我一定会做到。”
随后掐断心象玉佩的联系。
小亭的萧竹见状,心头赞道:“孺子可教也。”
之后故作感慨,对巧莺道:“巧莺姑娘说的在理,只是这番话,听着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告辞。”
略拱手,起身果断离开了小亭,只留下巧莺睁大眼睛,有些懊悔:我说的可能太重了些。
毕竟她还要在这里假装当丫鬟,要是遇到一开始那个胖子,真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惜啊,天公往往真是不随人愿的。
不一会儿,张卿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地走进亭中坐下:“小丫头,给大爷看茶,揉揉肩。”
“切~你想得美,自己动手。”
巧莺白了他一眼,将茶壶重重放在他跟前便不管了。
天合楼附近。
一处安静别致的房间里,林清衣正静静站在一面浮空的丝布前,在她旁边是一位同样清雅可人的仙子。
在浩仙楼里,若论女仙的刺绣手艺,那这鱼涟微当是数一数二,而且她还是个有名的才女,仙界文坛名声斐然。
当年,她的一首牡丹残,可谓是流传于街头巷尾,星河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此刻,鱼涟微手中拿着一张精致的花笺,上面写了一首诗:清木凋林日渐衰,衣落凉风百牵回,林林群花无芳艳,相思情苦酒一杯。
末尾注名:吴雨持致林清衣
她将之递给林清衣,淡淡笑问:“还烦着那个吴雨持呢?”
林清衣看了这首情诗几眼,无奈道:“是有些烦,不过就算他抄诗翻词凑了个藏头诗给我也是没用的,我……”
“那感情好,今晚浩仙楼里好像出了一位女才人,非同一般,我倒是想去找她一找。”鱼涟微道。
林清衣问:“什么女才人?”
鱼涟微摇摇头,轻轻蹙眉想道:“并未露面,或是隐于暗处,但‘她’写的诗却是与你心上人有关,你就不想看看?”
鱼涟微从桌上拿起另一张花笺递给林清衣,林清衣一看,上面四句写着:雨落妆台弦音痴,持桃望李君不知,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鱼涟微笑道:“感觉如何,这也是一首藏头诗,但却是雨持二字起头,字迹娟秀凄婉,花笺品质不凡又略带柔香,定是某位喜欢吴雨持的仙子为他作的,先前小侍女在外面捡来,我粗粗看了几眼,唯有这一首觉着最好。”
“她喜欢就她喜欢呗,刚好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
林清衣放下花笺,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有了几分不屑与好奇之意,兀自走到丝布旁边温习着昨夜的刺绣之法。
鱼涟微神神秘秘追过来,继续问:“那你觉着,写此诗的女子,论才艺,与你比较起来当谁胜?”
“……”
林清衣不说话,而实际上是不想回答,因为这首诗的意境的确比她高明许多,真没想到那个吴雨持也有人喜欢,那么粘人的膏药也有人喜欢,喜欢他的仙子眼光真是差劲。
鱼涟微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相邀一问:“不如去找找?我是有些好奇,作此诗的仙子美貌比你又如何?”
林清衣突然有些忐忑,问:“若比我生的美,鱼姐姐是否就不教我刺绣之道了?”
鱼涟微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蛋,神神秘秘地笑着:“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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