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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也看了看她,她眼底的疑惑十分明显,倒让刘彻也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还是真的不知情。

刘彻喝了口水,淡淡的开口,让人分不清喜怒:“周婕妤说你将妖女楚服从乱葬岗中带出去安葬,可有此事?”

阿娇眼中的震惊十分明显:“嗯?有这种事妾身惶恐。”

比这更出格的事都敢做,还在这和他说惶恐?

刘彻轻笑:“惶恐什么?”

阿娇起身对着刘彻盈盈一拜:“臣妾得陛下垂训,这几月来天天在椒房殿中连宫门都没出,如何将楚服安葬?”

周婕妤沉不住气了:“皇后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对,您自己不能出去做,能让身边的人啊!”

阿娇笑出了声:“哦?求陛下明鉴,妾身身边的宫人可就剩绣春一个,哪来的身边人?”阿娇说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哦!对了还有一个前段时间来椒房殿的小宫人,平时做些杂活。”

刘彻点点头,招招手阿娇先起来,阿娇也不推辞,又坐回原位。

而周婕妤气的脸都青了。

“周婕妤,皇后说不知,你可有实证?”

周婕妤也上前拜过去:“今天傍晚,禁卫在宫门口捉住偷出宫的皇后近侍,他已将来龙去脉全给妾身说清楚了。”

阿娇冷笑:“郎官?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守护宫墙的郎官竟然是听你周婕妤调遣?你说捉谁就捉谁,说送到谁手里就送到谁手里。”

刘彻听闻也微微皱眉。

周婕妤看刘彻面色变了,连忙又是一拜:“陛下,事出有因,还望陛下能恕罪。”

刘彻脸色缓了缓:“朕恕你无罪。”

对于刘彻的“宽容”阿娇轻笑:“不知周婕妤说的是哪个宫人?”

周婕妤直起身子,看向阿娇抬高了几个音量:“便是你宫中的宫人严立!”

阿娇歪歪头:“严立?本宫不知他什么时候出宫。”

周婕妤咄咄逼人:“皇后娘娘,您宫里的人您会不知道?”

刘彻听着二人争吵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出声打断:“绣春,你说。”

合欢殿中瞬间安静,周婕妤像泄了气的气球,阿娇倒没什么变化。

绣春朝刘彻行了个礼:“回陛下,今天早上严立说他有些身子不适,奴婢怕严立过了病气给娘娘,便让他休息一天。”

阿娇看了一眼刘彻,又看了一眼周婕妤一脸“你看我没有说谎”的无辜模样,把周婕妤气的不轻。

周婕妤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儿,最后化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皇后娘娘思虑周全妾身佩服,只是您可敢和严立当面对峙?”

阿娇看向她,一脸的胜券在握,她不屑地笑了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让本宫对峙本宫便对峙?嗯?”

周婕妤:“娘娘怕不是心虚了吧!”

阿娇冷笑:“清者自清,说本宫心虚?笑话!”

周婕妤不以为然,然后就又看她朝刘彻拜了拜:“陛下,严立将一块木牌给了妾身,上面刻着一个“楚”字,严立自知兹事体大,也不敢给皇后娘娘在兜下去,便告知了妾身,只求陛下能明察秋毫,能让严立和皇后娘娘当面对峙!”

说着周婕妤让宫人将木牌给她取来,奉到刘彻案上。

阿娇眼神闪躲了一瞬,看着周婕妤手中的木牌顷刻间恢复如常,没有丝毫慌乱:“呵!谁知道你从哪找来的破木头来诬陷本宫!”

木牌不过寸余,质地也不是那么好,可单是上的“楚”字就让刘彻心烦意乱。

不过阿娇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也不是那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最起码在刘彻的认知中就是这样。

现如今他在阿娇的脸上看不见心虚,刘彻开始在心里嘀咕此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在他身边的卫子夫在他略微一顿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开口:“陛下,虽然子夫也知道此事或许与姐姐没有关系,可现如今也只能听听严立如何说,在听听姐姐如何说,如此也可证明姐姐的清白不是?”

刘彻看了卫子夫一眼,感觉她说的在理,同意的点了点:“如此便让严立过来问话,皇后,你看这样可好?”

虽然是问阿娇,但是刘彻的语气不容置喙。

阿娇也看了卫子夫一眼,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友善的笑脸,看的阿娇又想冷笑。

然后起身,行礼。

“既然陛下开口,妾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周婕妤给身边的谷雨使了个眼色,谷雨立刻心领神会,偷偷退下。

谷雨去了偏殿,在严立上殿之前对着他压低声音:“你将单独讲给娘娘的说辞,再在殿上再给陛下说一遍,可不要有什么遗漏。”

严立冷漠的看了谷雨一眼,嘴上却是甜的很:“姐姐放心,严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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