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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星星闪烁,因为够不着,它们在夜幕上演绎爱恨情仇,这是浪漫的世人遥不可及的想象。

得不到,摸不着,所以赋予了无限想象。

今天时代发展,人们有能力触摸那未知的宇宙,为这向往搭上了天梯。

而触手可及的人或事,总要去争取的,毕竟人力可及的事,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秦三哥的天残让家人对他抱着同情、忍让,天生的弱势群体是能获得更多的宽容,却很难获得常人唾手可得的婚姻或爱情的机会,甚至没有。

秦家人早已准备好了秦三哥孤独终老的心理准备,两老甚至已经隐隐有了安排。

很有意思的就在这里了,一旦有天你发现需要怜悯的人突然之间比你还有生存的优势。

那种心理就会很微妙了,正如此刻秦大嫂秦二嫂两妯娌的表情。

那种吞了一口苍蝇的憋屈感,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我们喜欢高估人性,也会习惯性的低估它。

唐菲菲以为撇开老大老二,帮扶老三就不会引起矛盾,可是在这种利益冲突面前,有时候那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同情也得退步。

果然,秦二嫂的地图炮开向了秦越,“越伢子,你都安排好了,就直说呗,也别拉我做幌子,我家三个小子都需要我拉拔,也没空理会这些招猫逗狗的事。”说罢,便摔摔打打的起身走人。

秦二嫂一边扯着小智,一边破嗓大骂:“大仁,大义还不给我滚回家去,没看见别人不待见了吗?”

语毕,人已是像个炮仗冲了出去。徒留满脸尴尬憋的通红的秦二哥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堂屋众人膛目结舌,秦二嫂的暴躁脾气总是能翻新大家的下限。

秦二哥看着大伙,“那婆娘疯了,疯了。越伢子,没关系,你继续说。”

秦越对这二嫂的狗脾气不以为然,那就是个一点就炸的,完了回头她还能跟你说说笑笑,让你怀疑之前那个泼妇不是她,是鬼上身。

头一次不了解会害怕拒绝与她来往,日久见人心,这么莽直的人不需要费心力,倒也还好。

而秦大嫂脸色不好看,却不会甩脸子,她向来做人周到大方,以长媳范来要求自己,她这种人一般为难的是自己,秦越也不管她此刻眉头紧锁想些什么。

“你看,王家大嫂,看能不能请春梅到我家来帮几个月忙呢。”秦越对着王家大嫂笑着说。

王大嫂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反正她不吃亏,相反小姑子心软,有了工资会不给娘家的小子们买点什么吗?

想到这里,她满脸堆笑连忙点头:“客气了,客气了,亲家小弟看的起呢!是我们妹子的福气。那你看哪天过来呢?”

毕竟今天才相看,也不好直接留下姑娘,秦越思忖片刻,“过个把星期吧,我们这边挑个好日子把礼过了。”

大家一听这话在理,实在是不能太过急切了,省得别人看不起新姑娘。给人家一个名分才好光明正大的往来,尤其是现在乡下闭塞,对女性的名节是比较注重的,家里女孩风评好才有好归宿。

王家一行人在秦家人的热情挽留下,早早用过晚饭,在染红了半边天的晚霞里,踏上了回家的路。

秦家的哑聋子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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