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的家在县城老街,十多分钟就到了。这里是几百年前的老县城所在,保留下来了古时候的面貌,近年又作为古镇风貌立项,成为了县里旅游景点。
走在街道上的青石板上,仿佛一下回到了过去古色古香的时代。
陈家在街道的尽头,原本陈家祖传的跌打损伤铺子,如今已经主要以卖药为主,顺道诊治一点小病。
陈群才一进门,就听到父亲陈钧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许去!你难道还没有受够你姐的嘴脸啊?用得着去求那两口子吗?就算小兵丢了工作,一样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就算是在家里开一个小诊所,也饿不死他,说不定比在医院上班还强!”
小兵是陈群的小名!
“你啊你啊,一辈子都是这犟脾气。你难道不知道小兵的心思吗?他是想当一个成器的大医生,你让他窝在小诊所里,能成吗?再说了,小兵被开除了……”
周蓉一边数落着家里的倔老头,一边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陈群这时候听着母亲的问答,反不觉得那么刺耳,一下拦在了前面。
“妈,你怎么听风就是雨,一天尽乱想!谁说我被开除了?我只是被派到了急诊科,跟着郑卫国郑医生实习!”
周蓉上下打量了儿子两眼,见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好几天没换洗了,看上去好几天都没休息好。忍不住理了一下他的衣角,埋怨起来。
“那为什么不打电话说说你的情况,我听隔壁王阿姨家小儿子的表哥的女朋友,说起你的事情,才知道你被医院处分了。”
“妈,你的绕口令还能再念长一点吗?顾院长今天已经知道这事情了,撤销了我的处分,还让我写病例报告。要是我真被开除了,我难道还不会将人家梁县长的两万元红包收下,再回来开诊所?这几天我和郑医生连做了两个大手术,忙得昏天黑地,才忘记打电话了。”
周蓉将信将疑地盯着儿子眼珠子,见他一身疲惫,但一双眼睛亮锃锃的,神气十足,一点都不像被处分的模样。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心疼地打了一下儿子,“你先回屋洗个澡,好生休息休息,吃饭了我叫你!”
才吃过晚饭,就听外面有人大声叫嚷起来,“陈医生,陈医生,快来救人!我家老朱的大腿被电锯切割进去了!”
一家三口连忙跑到了铺面上,见对街的许大婶正搀扶着自家丈夫朱木匠,一手用一块毛巾,紧紧按着他的大腿,一滴滴鲜红的鲜血,正滴落在地板上。
“快拿云南白药和止血贴,大的那种!”
陈钧心头一哆嗦,连忙抢上去,将几十年的棋友兼邻居朱木匠放在了长凳上,轻轻捞起裤脚一看,左腿外侧一大个口子,皮开肉裂,鲜血股股冒了出来。
“爸,让我来!”
陈群抢过去,双手连忙按住朱木匠的伤口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手掌才一按上,就自然而然地稍微挪移了一下位置,一手紧紧压在伤口位置,一手按向了股动脉处。
陈钧看了一眼,来不及去找压脉带,二话不说,就解下自己皮带,将皮带缠上了老朱的大腿,使劲捆扎压紧,更对一脸心焦的许冬梅大声叫嚷起来,“快拨打120!”
陈钧话音一落,就见陈群的手掌间渗出了一片鲜血,连忙吩咐道。
“儿子,你我一起用力,再扎紧一点。”000文学000x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