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六年,帝都北京皇宫里,正在举行一场大型佛事,忠义堂奉皇帝之命,来到宫里做好护驾工作。两人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特别是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再度席卷大明国土后,从北京向南,应天向北,白骨遍地,人烟断绝,他们的主子即位后已经连下三次罪己诏,但是依旧无法阻止大明走向动荡不安的迷途。
“哎,皇上又搞这些了,有用吗?”孟哥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是吧?等下被人听见了,你脑袋就要搬家了。”天煞白了他一眼。
“自从李自成东山再起后,朝廷屡战屡败,他打出的迎闯王,不纳粮口号,让很多农民都依附他了。”
“现在襄阳,开封,洛阳接连失守,李自成的军队来势汹汹啊。”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悲观,拿着朝廷的粮,说出这种话?”天煞看不下去了,生气地说道。
“我看是你太乐观了,你不知道关外还有一只满洲虎正在寻找时机吗?”
“哼,还不是因为那狗日的洪承畴投降了。”
“我看你是不知道吧,洪承畴投降是一回事,当时的兵部尚书陈新甲泄密一事才是关键。”
“泄密?泄什么密?”
“你居然不知道,而且这事儿还跟我们的主子有关。”孟哥凑过来,小声地说道,“听说朝廷当年想跟金人议和,然后。。。”
“别说了,佛事做完了,皇上要开个朝会,王公公让我们殿内护驾。”孤狼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忠义堂五虎与做法事的高僧们擦肩而过时,看到他们直摇头,又听到嘴里絮叨着“天意,天意啊”就离去了。
“传,孙传庭觐见。”
“臣参见皇上。”一下巴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行了个简礼,脸上已有几分疲态。
“现在河南,四川,湖广多座城池失守,张献忠在武昌自称大西王,而李自成则在襄阳自称新顺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
“是臣无能,请皇上赐罪。”崇祯帝这种按捺自己情绪的问法让孙传庭更加害怕,他慢慢地跪下,不敢再解释什么。
“来人,将孙传庭打入诏狱,静候发落!”
天煞与孤狼走了进来,正准备将孙传庭带出去时,众大臣纷纷跪下求情,说道“皇上,孙将军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请皇上恕罪啊。”有一大臣甚至大喊:“皇上,不能重蹈袁崇焕的覆辙啊。”
这一句话犹如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崇祯帝的心头,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个镜头,当年袁崇焕雄心勃勃立下的五年平定辽东的誓言早已灰飞烟灭,只留下一首绝命诗,以及背负着叛臣的骂名而被自己凌迟处死。
等他回过神来,朝堂依旧吵吵闹闹,而押着孙传庭的天煞和孤狼则不知所措,静静地等待朱由检下一步指示。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内阁首辅周廷儒吼道,众大臣马上安静下来,“皇上,老臣以为当前朝中正值用人之际,如果把孙将军也打入诏狱的话,这就刚好正中贼人下怀,给他们可乘之机,何不给孙将军多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上,孙将军自万历爷以来,军功显赫,先后镇压了数十次反贼叛乱,深得先帝赏识啊,而且现在李自成正准备北上,直逼陕西,只有孙将军才能牵制他啊。臣望请皇上三思啊。”兵部侍郎张凤翔说道。
崇祯帝皱了下眉,沉默了片刻后便挥挥手让天煞与孤狼退出殿外,说道:“孙传庭,朕升你为兵部尚书,加督河南、四川、山西、湖广、贵州及江南、北军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臣谢主隆恩。”孙传庭眼含泪光,直叩五个响头,并接受了朱由检赐予的尚方宝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