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长的高高的,不知道是不是刚长的,就一支还那么完好无损。
本来阴漆漆的天开始下起毛毛细雨。
这像是清明节的惯例,不下才会觉得奇怪,反正在江青是这样的。
卫赤玉看着小花盆里的油菜花,想着卫松寒。
卫松寒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常年种田使得他的皮肤黝黑黝黑的。
卫高小时候长的惊为天人,村子里的人看到都会惊呼一句:
“天呐,谁家的孩子?!”
这时候有人回应:
“松寒的儿子。”
那听到的回答一定是:
“松寒那样怎么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他们都说着夸张的江青话。
……
卫赤玉伸手摸了摸油菜花花头,花头也随着风摆动了两下,像在回应她。
她想,她的爷爷一定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他在那里种满了油菜花。这一支,应该是溢出来的吧。
“雪熄,叫爷爷保佑你学习好、身体健康。”
权仲夏喊着卫赤玉,叫她拜卫松寒保佑。
雪熄是权仲夏后来给取得名字,她还是比较信玄学的。
说卫赤玉命里缺火,需要取一个带火字的名字,这样命途就会很好。
字还很难找,三个字之间还要笔画的对应,而“雪”字正好是卫家这一辈的字。
卫雪熄这个名字是在族谱上的,而卫澜珊在上面的名字是卫雪沚,他正好缺水,是卫高想的。
这两个名字,只有权仲夏这么叫,叫的时间也不是很久。
卫赤玉双手合十拜着卫松寒:
“爷爷,保佑我能够努力一点做喜欢的事,虽然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事可做。”
她默默在心里念叨着。
……
要下去时,卫赤玉又在卫松寒墓前待了一会儿:
“爷爷我走了,如果你在那边钱花不够,就到我梦里来和我说,我马上来烧给你,你不用像以前一样省着花了。”
她还是在心里念叨。
上山的时候有点儿累,下山的时候却很轻松,台阶的角度卡的很好,走的很快也不容易摔,感觉整个人像是滑下来的。
“我回来了。”
卫赤玉一下来就先和站在那里等的安靛欢打招呼,然后才转头和权仲夏说,
“妈妈,我跟她去街上了啊。”
“奥,去吧,几点回来?”
“五六点回来。”
“吃饭之前回来啊。”
“好,知道了。”
卫赤玉和安靛欢往停在那的几辆电动三轮车那儿走。
今天清明节,公墓下面才会停三轮车,平常都没有。
“月容多少钱?”
月容是她们所在小镇的名字,平常去那里称为,上街。
“八块。”
二人上了车。
安靛欢在卫赤玉耳边耳语:
“从家门口到月容也是八块。”
“别说了,他从安寓开到这里也没载人。”
安寓,她们住的村子,姓安的人居多。这个司机卫赤玉还比较熟悉。
“你怎么知道他没载人?”
“哎!谁这么有钱没两步路要坐三轮?!”
看卫赤玉那样子都想翻白眼了。
“我看你就挺有钱的。”
安靛欢转回去不说话。
“……”
卫赤玉有点儿被说懵了,
“下次你来问,你想怎么砍价都好,好了吧?”
“哼,本来就是为你省钱。”
卫赤玉和安靛欢坐三轮从来都是出去她付,回来安靛欢付。
“你们两个是谁家的啊?”
开三轮车的大爷问道,
“爸爸是谁啊?”
“我爸爸容赋。”
安靛欢回答大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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