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像你们西海人,我们有仁义道德,和善容物的传统,再大的劫难,我们也不会转给别人,害他们!”竹衣寒义正言辞地说道。
“哼,东方灵族就是虚伪!”格莉丝报以鄙夷的笑容。
竹衣寒双脚分开,格莉丝伸手制止,笑着说:“罢了,在这里你比我厉害,若是哪天你去了西海,来怒涛部族找我,我们再比试一番!到时候,我绝不会留情的!”
竹衣寒背手放灵,格莉丝却与鱼头怪物再次合体,气泡飞舞,消失不见了。
山岭下的河里传来一声巨响。
“冰梅心玉竟有如此神力?我得试试如何使用。”竹衣寒喃喃自语。
众人重新登车,向桃源乡乡城进发。
路上,大成歇息时,套话套出个人贩,救了一个小女孩,月雨梨对他大加赞赏,大成很是得意,大壮很是生气“好运气全被你撞到了!”。
乡城的大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家店开着,店主与伙计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发着呆。
见着驴车,有个客栈老板让伙计跑出来问要不要住店。
月雨梨刚想答应,竹衣寒却拒绝了。
“不住店住哪儿?难道真的跟着驴老板去住破庙啊!”月雨梨有些哀怨的神情。
一番打听,原来乡城里的人正在菜市旁的舞台那里看楚戏小偷小盗。
竹衣寒要将人贩送到乡卫所去,路人笑,告诉竹衣寒她们桃源乡穷得连乡卫所都没设,凡事犯法的,一律送到桃源乡乡主府去。
人贩说自己本是受命将小女孩卖到陶土乡去,但是心生怜悯,决心送她回家,没想到却被打成坏了事。小女孩沉默不语,众人哪里肯信。
竹衣寒等人便带着人贩与小女孩去乡主府,路上经过正在演楚戏的那个舞台,大成一眼就看出其中有许多小偷在行窃,他就带着大壮抓住了两个偷钱的小孩,小孩骂大成多管闲事,“竟敢惹我们大名鼎鼎的柳钱会,你们会后悔的!”
众人来到桃源乡乡主处,将人贩,小偷和小女孩都交与乡主。
人贩临走对大成说:“这件恶事算你头上。”大成瞪了那人贩一眼。
乡主霍彰大喜,设简宴,宴请众人,并请众人喝桃源乡的特产“桃源花酒”,众人都觉着酒好喝,一时尽兴。
霍彰说:“我太楚,像你们如此的好心人太少了,不然哪里会冒出如此多的恶事来。”
“乡里既是人蛇多,还是要寻到最上头的卖家才是。若是让这群人闹得人心惶惶,无论是农事,还是买卖都会受影响。”月雨梨说起来话,像个做大官的。
“想不到这位小姐,有如此真知灼见,叫人刮目相看!我身为乡主,必然责无旁贷,过些日子等新帝批文下来,便能广招乡卫,好好治理这帮人蛇!”霍彰举杯,一边劝酒,一边说。
竹衣寒瞥了一眼霍彰的管家扬衷,扬衷面无表情。
霍彰望着月雨梨,疑眉,问:“小姐,可是南乡人?”
月雨梨抬首笑,说:“秉乡主,正是南乡人,为妙山朴岭月族。”
霍彰笑,说:“原来是月族。”
霍彰转自后堂,将一张画像取出,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说:“近日我一看到女子,便觉着是这画上之人,真是为财迷魂了……”
扬衷含笑。
霍彰回到宴上,继续劝酒,竹衣寒与月雨梨喝了不少,大成与大壮则埋头猛吃。
霍彰母亲闻讯而来,要赐些衣物与赏钱,竹衣寒等人婉拒。
听闻她们从灵族地界来,老夫人便说:“家中有一把高炎国的短刀,放着也是放着,若你们需要防身,可以取来相赠。”
竹衣寒刚要开口,月雨梨却抢先谢过。
老夫人便让人那把短刀拿出来红柄蓝刃,看似普通,却又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月雨梨识货,说:“这把刀原先的主人,必是个身份高贵的人。”
众人问为什么。
月雨梨说:“既是高炎国的刀,刀身印火旋纹理……”她将刀撒上酒水,对着日光,指给众人看光照中,刀身的火旋纹淡了,隐约印出“炎白”二字“高炎皇家之物?”管家扬衷看样子见多识广,知道高炎国只有皇家才能在刀上影刻“炎白”二字。
霍彰皱眉望向自己的母亲,老夫人并没有改变主意,月雨梨随即拜谢,交给竹衣寒。
竹衣寒不解,月雨梨头一偏,斜视大成,竹衣寒心领神会,转赠给了大成,大成捧着宝刀,爱不释手,满脸欢喜。
宴后,按照法令,霍彰赏了三百柳,竹衣寒让大成与大壮分了,再次拜谢霍彰母亲,这才离开。
乡民见竹衣寒等人出来,有老婆婆说:“哎哟,小娘子哎,你们怎么又把那女孩送回来了?这次又不知道要卖到什么地方去呢。”
竹衣寒不解,乡人们见管家扬衷出来了,就散了。这时,有两个乡人来报官一个说岭上有山贼尸首一个说在桃源河里看到妖怪了。扬衷挥手喝去。
众人路过集市,月雨梨出钱给大成的宝刀配了个精美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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