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生停下动作，眼中泛起一丝明显的怒意。几秒过后，他又换了副笑脸，“平静”地走到乐佳身边。和他同来的那群人，守在桌前一字排开，眉眼间充满挑衅。
见事不对，其它桌的食客有意避开，或是偷偷买单选择离开。服务员也在戒备地观望着，但没敢上来阻止。
“我跟我女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男生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乐佳环视几人，咽了口唾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公共场合？”
“我草，你还有脸问我？”
男生忽然把手搭在乐佳的肩膀上，又将脸凑得越来越近。
“那你刚刚吼我的怎么算？‘有完没完，别人吃不吃东西了’！哎哟哟，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真特么有公德心。”
男生把乐佳的语气学得极为夸张，逗得身旁众人哈哈大笑。
“啪——”
乐佳气得怒目相向，一把拍掉肩上的手掌，却再没有其它动作。这让男生更加轻视，开始肆无忌惮地推他的肩膀。
“你刚才不是挺man的么？有胆子骂人，没胆子还手？”
“……”
“说话啊，你个怂逼，哑巴了？”
“……”
整个过程中，乐佳始终板着脸默不作声，只是偶尔挡开对方的手。相比男生有恃无恐的态度，他的反击显得毫无气势，局面简直一边倒。
桌子另一端，李德全和王小龙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孟飞和齐御作为伤残人士，始终在观察事态变化，神色也不太轻松。
“草，别推了！”
又过几秒，乐佳面子上绷不住，突然用力推了一把。男生意外的没有发飙，而是把女友拖到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搂在怀里。
“我这人比较大度，你跟她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行不行？”
“徐明远，你到底要干嘛！放手！”
没等乐佳表态，女生已经在奋力反抗，可又犟不过对方。看见这一幕，乐佳心里有无数种滋味混杂在一起，又浓又苦又烈，把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与此同时，徐明远对女生说的话，还在继续刺痛着乐佳的自尊。
“不是你告诉我，这逼赢定之后还打得特别卖力么？昨天他十几投一中，你不也幸灾乐祸来着？我让他道歉，是帮你出气，有什么问题？”
话音落下，女生看了眼乐佳，表情尴尬而又气愤。
“你到底什么意思，私底下的话也拿出来说？！”
徐明远没回答，直接上腿踢向乐佳：“说话啊，道不道歉！”
“住手！”孟飞实在看不下去了，越过乐佳拦住徐明远：“我承认，他喝多了酒，刚才吼的那声比较突然，我代他给你们道歉。”
“没你事，坐下！”
徐明远根本没拿正眼瞧孟飞，一甩膀子想要挣脱。可他突然发现，孟飞的手掌就像钳子一样，牢牢卡着他的手腕，不管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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