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七月十二日早上,阳光从东边斜射而来,照进郑府泰运楼中间的书房里,书房早早就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
书房暗红色红木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纸、砚,后面同样是暗红色的红木书柜里放满了书籍,其中大部分的书都是像《易经》、《诗经》、《春秋》《左传》、《孝经》、《论语》《孟子》这样的经典,不过书上面明显都有一些灰尘,显然是没怎么翻过,但又时不时有人擦拭。
在暗黑色红木做的椅子上,坐着一名穿着淡黑色直身的青年男子,这名青年男子正是郑芝龙,他正在书桌上看朝廷发过来的塘报。
“建奴竟然真的破长城而入了。”郑芝龙看完塘报上建奴七月八日入寇上方堡,进围宣府的通报,在心里震惊地想到,他想起几个月前萧谨的预言,当时他、高升和曾其五都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他们三人都错了。
“萧先生还是很有本事的,把这样的人赶走是不是太可惜了!”郑芝龙轻声嘀咕道,他现在有点认识到纵横策士的作用了,分析天下大势,并拿出相对应的策略是他们的长项,他以前老问萧先生官场上的事情,人家不懂很正常。
郑芝龙正想着事情,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从书房的门传了过来。
“进来!”郑芝龙说道。
书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让郑芝龙没有想到的是走进来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郑森,他还端着一碟糕点进来,走近一看,是他爱吃的黄米糕。
“福松,有什么事要父亲帮你办的?你直说就好了。”郑芝龙接过郑森递过来的糕点,笑着说道。
福松是郑森的幼名,平时郑芝龙一般叫郑森的名字,偶尔叫叫他的幼名。
“父亲,萧师父回家里都一周了,竟然还没回来,福松想问父亲,萧师父在您这里到底请了几天假?”郑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摸了摸头,说道。
“你萧师父没跟你说吗?他不是请假回家,而是辞去了在我们郑府的职务,不在这里干了。”郑芝龙愣了一下,说道,他没想到萧谨才来郑府三个多月,在儿子心里的地位就这么高了。
“萧师父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他要辞去在我们郑府的职务?”郑森异常震惊,又十分不解地说问道。
“这个、这个,因为父亲想要调萧师父去中左所(今厦门)做一些事情,让他暂时不教你的书先,他不愿意,就辞去在我们郑府的职务了。”郑芝龙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如实把萧谨辞职的原因说了出来。
“父亲你为什么不让萧师父教导我?”郑森大惊失色地说道,他想到了那天晚上曾师父遇到他看《战国策》的情形。
郑芝龙没有回答,以他的聪明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是为了留下曾其五才这么干的吧。
“是曾师父跟父亲说了很多萧师父的坏话,对吗?”郑森自问自答道:“绝对是曾师父,以前我对他印象挺好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看到我受萧师父影响比较大,他就暗地里挤走萧师父。”
“萧先生没来郑府多久啊,福松你怎么对他印象这么好?感觉他在心里的地位比曾其五还要高了。”郑芝龙有些奇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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