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楚大难不死,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便是姜承昭,也见他关心自己,心里有些感动,答道:“我不认识他们,是两拨人,一波人带着青铜鬼脸面具,一拨人带着狐狸面具,打伤我的是带着狐狸面具的那拨人……”
“你确定是带着狐狸面具的人打伤你的?!”
“当然!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记错呢,其中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黑衣人,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一样,我当时扮作男装,也不知是认错了,还是认出了我……”
杜玉楚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注意到姜承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忽然她停顿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承昭,问道:“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
姜承昭迎上她那张满是期待的脸,莫名的心里涌上一股子烦躁郁闷,冷淡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杜玉楚睨着他那一脸‘坦然’的神情,暗暗咬了咬牙,莫非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皱眉又陷入了沉思。
她轻轻摇头,像要晃去脑子里的混乱。
她只记得自己昨夜被打伤了,她原以为昨夜自己始终逃不过一死,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活着。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救了她,恍惚间她还见到那人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但是对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脑中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那人是谁呢?
良久才说道:“那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姜承昭看到杜玉楚脸上那一抹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认真,兀自掀开被子下床,套上外衣,径直出了里间。
身后杜玉楚的叫喊声也没能,停住他的脚步,独留室内有些生气的杜玉楚。
……
北齐,盛京。
此时城南一处宅子内,冯嫣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唇畔噙着血迹,身上也馋了绷带,显然是前不久受了重伤,重伤让她再也动弹不了,却又未伤及她的性命。
她明明姿色不俗,可此时一双水灵的眸子却阴鸷如毒蛇,冷冷看着头顶的帐幔,口中还骂骂咧咧,犹如市井泼妇一般粗俗不堪。
“杜玉楚,不要脸的女人,都嫁人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样都没能杀了你,真是命大…一堆奸夫□□……”
冯嫣然的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家小姐去了趟大理寺,回来就受了重伤,还警告送她回来的虎离大人不要告诉镇北王在春风楼前发生的事。
派去镇北王府请王爷的下人也被徐管家打发回来,连王爷面都没见着,就被赶了回来,这无疑是让她家小姐更加生气。
“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冯嫣然越想越气愤,要知道,她这一回从江苏来到盛京,其实就是冲着杜玉楚来的。
侍女低声劝道,“小姐,疗养要紧呀。”
昨晚到底是是发生了什么,让向来教养良好的小姐变成这样,尤其是大夫说小姐腹部的伤口太深,以后怕是子嗣艰难,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作为小姐的贴身丫环,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好果子。
“我不!你看他,现如今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死了,看他怎么办,怎么跟我父亲交待!”冯嫣然怒声,一动怒,又牵动内伤,不仅缠着的绷带渗出了血,还硬生生喷出了一口鲜血。
“小姐,你也知道,王爷现在情况特殊,不便随意外出,你何必……”
侍女话还未说完,冯嫣然就厉声打断,“难不成我在昭哥哥眼里也算外人吗?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我父亲更是他的授业恩师,他现在竟然这样对我,连看一眼都不愿意了,他竟然还娶了别的女人!”
“小姐,杜玉楚毕竟是皇上亲自指给王爷的,这是王爷拒绝不了的啊。”侍女小心翼翼的为冯嫣然擦着嘴角的鲜血,继续劝道。
冯嫣然冷笑起来,“只要他不乐意,皇上怎么可能会不如他所愿。”
杜玉楚嫁入镇北王府,是昭康帝的命令,但是,他若真的不愿意,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进镇北王府。
从赐婚那刻起,她就一直默默地等他处理掉杜玉楚,可是,他就是迟迟不动手,还让她活着进了镇北王府。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自小到大,他对自己一直都有求必应。
现在那个女人才嫁给他不过三日,就迷的他忘了自己。
她是北齐有名的才女,腹有诗书,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杜玉楚这个女人不过是空有皮囊的狐狸精而已,那里比得上她?!
昨夜那个女人可是连她随意一击的飞镖都躲不过,这般驽钝的废物,怎么配得上她的昭哥哥!
冯嫣然越想越愤怒,冷声,“似锦,我们去找昭哥哥,我要住在镇北王府……养伤!”
“小姐,你现在重伤未愈,大夫说不能移动啊。”侍女似锦在一旁急急提醒,生怕小姐真的要去。
好在冯嫣然智商还在线,点了点头,心道,等她好了一点,再去不迟。
眼神恶毒的盯着头顶的帐幔,似穿过其中只看到了将杜玉楚碎尸万段的景象,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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