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南阳郡王回府,孔采儿很是准备了一番,当然她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参与了一下。
她想着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赵恒在一起了,那自然也要对他的家人上心。说句不好听的,她算是幸运的,没有婆母在上需要每日立规矩,只有一个不常归家的公爹,这份快意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
所以自打他告诉自己说公爹要回来时,她就着手将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还特地去城里雇了几个园林艺人来王府修剪了一番,又栽种了好些花树。
不得不说,收拾一下整个王府都亮堂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静候归讯。
自打上次从海晏楼回来,她就没回过翠苑。她原本想着各住各的院子,彼此都有些自由空间,谁知赵恒那厮竟然将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连同春阳和春妍都带了过来。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傻傻地问他,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各住各的时,他不可置信的将她前前后后打量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的夫人,你这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你见过谁家夫妻是分房各睡各的?那还叫夫妻么?”
她不解,“可我们之前都是分开睡得啊!”
赵恒被气笑了,“那是以前,如今我们已经名副其实了,而且不抱着你我睡不着觉。”
她恍然大悟,这个色中饿鬼,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没敢告诉他,这些日子他每日都要,好似永远也不会疲倦。这种事虽然过程很美好,可结果每每总是自己瘫在床上起不来,人家每天都精神奕奕。
刚开始还能受得住,可近些日子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被掏空了。
早间起床时全身无力,索性就赖在床上不动继续睡。
昏睡间被人整个捞起来,她困得厉害也没搭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待他将自己妥帖的用衣服包严实了,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他见她清醒了点,伸手捏捏她的脸蛋,“醒啦?饿不饿?”
摇头,“我觉得有些恶心,不吃了。”
赵恒一听便担心的不得了,“恶心?会不会是昨晚着凉了?你等着,我去找府中医师过来瞧瞧。”
她叫住了他,“不用了,过会儿就好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二人带着澄儿去后花园散步,澄儿欢喜的在前面跑跳着,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已经不排斥自己了,除了功课时间,一有空就跑来找自己,虽然经常被赵恒拦下,免他闯入正在酣睡的她的卧室。
她有时候想,她同他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明明之前互相不对付的,她还记得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同他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豪言壮语。
“想什么呢?”赵恒一把拉过险些被一颗突出来的石头绊倒的孔采儿,看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问了句。
孔采儿回过神笑了笑,“恒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怒冲冲的进到我的院子,我们约定好以后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事么?”
赵恒点头,“夫人当时的风姿,为夫至今记忆犹新,感触良多。”
怎么能不记得,他那时憋着一股气,想着既然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得住那他只好将这股气发泄到这位倒霉的新娘子身上,说不准这婚事就被搅黄了。
可是,当他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立在院中不慌不忙的开口打趣自己,他才知道她也是同他一样的身不由己之人。
他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在那一刻心脏像被正中靶心,心中暗暗闪过一丝窃喜,可她却说迟早要和他和离,他觉得他不想要那样的结果,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将心思付诸实践,所以他便说了那些无可挽回的错误言论,落荒而逃。
本来都做好准备互不打扰的,可她就像是春风,虽然力量不大却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的生活中。到最后,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的眼神,去想她的心。
直到她被二十一皇叔的人掳走那次,他彻底慌了,不顾多年的隐忍,为了救她,不惜将一身功夫暴露于众。
父亲这次回来恐怕也是得知了这个消息,让他又重新生了希望。
孔采儿笑着说,“是啊,命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事情呢,当初的我们有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这种关系呢!”
赵恒打趣,“这种关系!什么关系呀?”
孔采儿直接无视他,这人总是正经不了几分便开始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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