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冉春嘴上说着,但跟以前在温泉景区卖啤酒相比,戏场的收入也令他吓了一跳,尤其是晚上的夜场,一个晚上可以卖出十几箱八十多元的迷彩装的勇闯,这还不包括其他的收入。
十七日,天气晴朗,下午微分。周六,人来人往。冉春羡慕地看着那些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她们总有男孩子们请喝酒;那些喝酒的男孩子却羡慕冉春,年纪轻轻就开起了啤酒摊,用上了苹果手机。而且,外人眼里,冉春这种开啤酒摊的,不是混社会的,就是耍流氓有靠山的,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人们普遍认为这种人很有出息。晚上龙飞带着单位的一行人来捧场,都是上次在宴席上喝酒碰过面的,大家自来熟,喝得尽兴,很晚后才开车回去,但是花销龙飞怎么也要给,给再多的优惠都不好使。冉春看着喝了很多酒却一点不显醉意的龙飞,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洒脱和人情事故。常龙飞初中毕业后打了半年工,随后被事业单位当老总的舅舅安排进了事业单位,后来买车,跟读高中的冉春借了几百块钱,那钱陆陆续续没有还清,但常龙飞的车已经不开了。因为一次醉驾把人撞进了医院,没有消息过一段时间,在南方躲了半年多便回家结婚生子了。常龙飞个子不高,长相精致,皮肤偏黑,性格开朗圆滑。冉春看着龙飞离去的背影渐远,“路上注意点”冉春喊着提醒道。走远后冉回到摊位。
“你和常龙飞的关系真得好”博文凑过来皮痒道。“你咋看出来的?”
“从他喝酒时替你挡下很多酒看出来的”
“厉害呀,现在酒场上学会观察眼神了”冉春和常龙飞不是酒肉朋友,有一段精彩的人生曾经共同演绎过,属于交心朋友,虽然多次聊天龙飞说以后冉春创业算他一份子,但冉春多少知道有家庭牵绊的是,很少再会和自己疯狂。野心在每个年轻的心里种着,勇气才是野心的灵魂。历代野心家从来不乏心狠手辣,心慈手软少有成事。冉春负责记账,博文负责招呼客人,啤酒摊的生意一直进行着,夜深,博文休息,冉春擦洗桌椅,打扫场地,心思飘到了野心的实施中。
啤酒摊只是一时兴起,赚再多的钱都不是长远之计,冉春必须在大学剩下的两年内拥有足够的启动资金,要么出国发展,要么国内创业,要么先选择考上研究生,挂一个饭碗,再谋杀路。但不管咋样,冉春的心都觉得不踏实,心无依无靠。
好像几年前的年轻无知,不仅仅是把心藏在了错误的地方,而且一个不留心,把心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冉春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睡眠的地方,冉春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开怀大笑的地方。
正戏这天,天气多云,整个山场一片闷热,雪糕袋随处都是,啤酒瓶也随处可见。傍晚7点,雷声滚滚,十瓦庙坐于主山之顶,山脊向八爪鱼一样向四周扩散,在阴沉压抑的氛围下,一道闪电划过天穹,少年们仰望穹顶,黑云攒动,十瓦庙据守在山顶,随时抵抗着滚滚天雷的摧毁,大风起,雨点落,豆大的冰雹打在黄土高坡的泥土上,在风的作用下黄沙满天,天色更暗。
安静了片刻后,一条水线泼墨划开,把在雨线前乱跑的人们赶到了一个个角落,有不懂事的,便浑身湿透,当地有一种说法,热人被雷雨淋湿会得病,听到最多的就是出了汗的淋湿得皮肤病。冉把6个太阳伞全都打开,帐篷里也躲了很多人,雷雨下了半小时后转为小雨,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期间有事的趁着雨小冒雨回家,没事的便要了酒和小吃,打起了扑克牌。
戏段上演的是白蛇和许仙的故事,冉春听不懂,但还是被演员的表演感染,多了份对白蛇的同情,少了份对许仙的怨恨。
一场阵雨给正戏的一天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开啤酒的最后一天因为周一的缘故,生意不如前两天,但还是赚了个油光满面。
冉春在进了三次酒,第一次是开摊前,第二次是十六日下午,酒的销量乐观;第三次是最后一天,因为正戏天气闷热和暴雨的缘故,存货所剩不多。剩下没有卖出去的酒冉春给自己和博文各留了两箱,便全退给了候叔;饮料小吃缺货后由博文骑车进货。其中饮料小吃赚了七百多,酒赚了四千多,博文分了一千五,冉春剩了三千三。
……
唱戏最后一天的下午。
“博文,这是咱们这次卖啤酒的账单,拔去所有花销投入,赚了4千多”冉春看着往车厢里放伞的博文说道。
“这么多,果然跟你干没错”博文在等待后续,“我打算给你一千五,怎么样?”
“草,这么多,真的?”博文有点不自然的样子说道。
“真的,因为前面咱们没讲分成,后面也一直忘了提……”
“哎,不用说的,咱们这关系,所有的钱和东西都是你出的,我就出了个车,我预期的一天挣个两百零花钱就够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博文打消我顾虑说道。
“那行,钱就这么分了,咱们早点收拾回家,这几天太熬人了!”
冉春结尾式地带过了这个话题,冉春本可以给博文多分一点的,但冉春还有花呗和白条等着,博文则期待着下一次和冉春一起摆摊。
……
舞台上的一个戏唱完了,生活中的戏天天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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