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失望,也不止一次地渴望自由。我不想在噩梦中寻找你被魔鬼被强迫的证据,更不想验证“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纠缠着你不放手的魔鬼”这个事实。所以在你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之后,我再也不会打扰到你,我甚至发了毒誓,以后我会滚得远远地生活,并在你的世界里,一定不能出现有关我的任何消息!”
在冉春的备忘录中,记满了关于高中的所有记忆。冉春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五年前赶走的那个魔鬼,会成为两年后从阿雪口中说出的,自己挽留她的写照:自私、极端、变态、魔鬼。
“求求你放过她吧”冉春跪在刘庆面前哭着求他,可刘庆看着他为吴雪儿求情的样子越感到恶心。就是眼前这个下跪的不要脸的人,抢走了他的女人、他的媳妇、他的一切,“不可能!”刘庆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五年前的刘庆是人中残渣,誓要把正在高中读书的吴雪儿变成他的女人,抢她的钥匙,把她骗到自己的出租房,要挟她,逼迫她。他是魔鬼,把她变得自卑和怯弱,把她逼得无助和失望。
情感可以尘封在历史的角落里,把悲喜交集隐于心底,伪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模样。也可以选择把往事记录,不曾翻阅,可过往的可怕之处不止于此。它真实存在过,并在心底生根,多年后在日本大阪三田生活的冉春,一次无意间陪孙女滚铁环,突然大脑一片混乱,周边变成了草场麦垛,脚下是黄色土路,身旁后是四方土院,背后是大山沟渠。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把铁环滚得越快,脚下跑得越疾,想追上二哥,骂一句为啥不等我。
记忆就这样装在冉春的大脑里,只需要情境中的某个元素,某元素就可联想出一个世界,唤醒曾经有过的所有情愫。这种元素比如疤痕,比如草帽,比如剪刀,比如猪食皮桶,比如太阳灶上掉了镜色的玻璃片……再比如眼前手中褪了色的同学录,把冉春能带回到到完整的高中校园。带回到花季少年本不该有的爱恨情仇中。
艳阳高照,车来人往。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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