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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县,高铁站,玻璃门前。

冉春送别吴雪的一幕:眼里是不舍,脸上是甜蜜,心里是失去的恐惧,潜意识里是很难见面的心痛。

离别之际,思绪万千,冉春想放任自己回忆一回,哪怕哭泣,可三年的时间,眼里早就干了泪水。人人知道冉春善哭,那半年晚上撕心裂肺的鬼叫声,全部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因为一个女生发出的,他该早哭够了。

冉春要走了。安月,再见。

冉春原定的路线是直奔省城,但冉春突然想注销掉曾经使用的电话卡,因为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电话号在吴雪的通讯录中,离开安月对他人来说是远离故土,对冉春来说是不再面对安月的记忆,这是新的开始,在开始之前,冉春必须去一趟安月县城的上一级行政区——画铃市,因为冉春的电话卡是在那里办的。考虑到疫情防控的严格性,冉春没有忘记自己马上要进入一个很大的群体中生活,为了不让自己去过画铃市的记录出现在辅导员的眼睛里,冉春买了一趟从安月县到画铃市的往返车票。且办完新卡返回安月马上乘动车去往省城,并在晚上10年之前到达宿舍并完成相关的疫情登记。

紧凑的生活节奏是活着对灵魂的一种感知方式,冉春踏上了征程。

一个小县城的高铁站是没有什么建筑特色的。候车位站满的2行旅客短短的,每隔一个站台,平行布满在根根白色石柱支撑着站台下等待着离开这片土地,空中是交汇着的电线,背景是一座绿山,山下方方正正的小楼房星散,山腰处明黄的寺庙增添一分静匿。这样的安静的日子里本适合惠子在省城的小城里聚会吃火锅,在锅里又添了上好的川料,招呼着来点猛料,拿我失恋后多年后可能的发展方向当做话头。列车里我塞了耳机找了一首安静的女声,旁边的男子则拿了杂志翻起来。我在从画铃市移动营业厅回去的路上,特意坐了8路公交车,会穿过整个小城,雨只有我刚下高铁的时候落过,在众多的出租车司机里我挑了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子,我还真忘了上次办卡移动营业厅的名字,用印象中的内容我回想到数那个营业厅最大后才问了要20多块便上了车。车里播放的是制服女优穿着暴露的拿着手枪在衣领大腿处撩动,我便看着窗外。斑马线上几辆大挂缓慢地转着方向,公交车上的两名妇女对座喊起了今年学生受疫情影响的情况,那大挂上我猜拉着硕大的马铃薯,也定是送到了附近的加工厂粉成了沫然后制成淀粉。五月中,马铃薯的种植已经结束了,不再需要洋芋籽。画铃市还不及渭西县,后者前几日还传出挖到了疑似汉代古墓的消息,并且近几年的经济发展一直很有潜力。车租车女子因路上又拉了新客说拼客优惠20,8路公交车摇摇晃晃终是走完了路程,还想着加一下办理业务美女的微信方便下次咨询,因不会跟这座城有交集便作罢了。用地道的家乡话告诉我今日没网,换隔壁3楼试试,我还真爱死了这个地方的妹子。许是因为我真的单身的缘故,惠子对我的调侃最是激烈,隔着朋友圈的视频,我知道苏潇潇的黯然。苏潇潇的美正如眼前这位办理业务的女子,洒脱而又妩媚,认真中有着温柔。我尚在思诸中,听闻公交报了站点便赶快下了车,偌大的高铁站广场上一只黄狗眯眼趴在台阶上,翻滚过身望着过往的一家子,蹲起来头朝天上看看,摇着身子又趴了下来。我则在候车厅里听着嗡嗡声,是哗哗的声音,不,是滴滴的声音,安检的声音,女人的喧哗,小孩的嘶叫,我涂了手霜后假寐了起来。这一切,我早以习以为常。

冉春于下午5点到达了省城,一个小时后把行李放在宿舍后,登记好之后,洗了一把脸,换了新的口罩,打的前往惠子们聚餐吃火锅的地方,早在从省城西站坐车来宿舍的路上,冉春就接到了惠子火锅聚餐的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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