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宾满脸惊恐的说了“鬼啊”两个子后,随即身子往后躲着,朱如玉莫名其妙的向前问道:“公子怎么了?”
吴子宾赶紧扭着头说道:“别过来!”
吴楚风用手拍了拍吴子宾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子宾兄?”
吴子宾猛地耸了一下肩膀,看到是吴楚风,赶忙拉着他的手说道:“我,我怕,鬼,有鬼。”
“哪里有鬼?”
“她,她……”吴子宾指着朱如玉。
“她是我娘子啊,怎么是鬼呢?子宾兄,你怕是太累了,不行就回去休息吧,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吴楚风就拉起吴子宾站起身来。然后对朱如玉说道:“娘子,我先送子宾兄回去了,你一个人害怕吗?”
“官人,你去吧,我一个没事的。”朱如玉看到他们离去的身影,心中略过一丝丝的凉意。
从吴家院子出来,吴子宾赶忙拉住吴楚风问道:“楚风兄,你这娘子是从哪里找到的?”
“我娘子你是认识的呀,我们就是六七年前认识的,我们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六七年了。”
“你确定,这六七年她一直都在你身边。”
“当然确定了,我们从未分开,朝夕相处。”
“你确定你的娘子就是梁知县的女儿梁思荣吗?”
“是啊,不过现在她已经改名叫朱如玉了。”
“这就怪了,难道梁知县有两个长的一抹一样的女儿?”
“这话怎么说?”
“你说你和你娘子在一起六七年没分开,但是梁知县的女儿梁思荣,在几年前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官宦弟子,奈何此人整天花天酒地,并且无恶不作,常常喝醉酒了打人,就在前不久,梁思荣因不忍丈夫的虐待,竟然投湖自尽了,我们当时还说此人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如此闭月羞花之美人,我们还去看了她的葬礼呢。谁知今日在你家又见到了她,你说这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这不可能,我和娘子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恩爱有加,从来没有发现娘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反正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你还是小心为妙,我认识一个道法很深的和尚,要不要叫他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我娘子。”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看一下又没有关系,要是有问题我们可以早做打算,要是没问题还能图个心安,又不少个啥,我可是一心为你好啊,你好好考虑考虑,那个高僧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叫我好好想想。”
“还想什么,明天我就去找他来。”
“还是先把家母的后事办理妥当了在说吧。如果她要害我早害了,也不急这几天。”
“好吧,随你。”
回家的路上,吴楚风又想起了之前彪虎和石武说的话,脑中又出现了那晚梦里的景象,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门,他在门口忽然站定,没有进门。站了有好一会儿,朱如玉从里面出来,准备看他回来没有时,发现他站在门口便问道:“官人怎么站在这里,不进来?”
吴楚风没有理他,默默的走进院子,跪在母亲灵前,也不说话,朱如玉也默默走过来跪下,心中想着:“难道官人开始怀疑起我了?又或许,官人可能是伤心过度了吧,我该为官人做些什么呢?”
初秋的深夜,灵前默默跪着的两个人,心中各有所想,从树梢过来的风,刚刚拨动过树叶,现在又拨动了他们的头发,一丝丝凉意侵入他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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