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齐比她更懂笔墨纸砚,推荐的东西都很不错,价格也很实惠,林舒窈抱着东西出了店门,又去买了些农具和蔬菜种子,家门口有一块空地,她打算等过些日子就开垦出来,种些菜,她现在吃菜都得靠买,实在是有些太浪费钱了,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她再去买几只小鸡崽子养着,也不用喂粮食,平时割点草,从菜地里弄点菜叶子喂喂,能下蛋最好,就是下不了蛋,养肥了也可以杀了给孩子们补补身子。
正月二十八这天,林舒窈备好了束脩六礼,将蕊蕊托付给花二喜,带着辰辰去了县里。
到了县城,林舒窈又去点心铺子里称了两斤点心包起来,一起带去了许先生的私塾。
林父选的这家私塾离林家住处不远,步行只需要一刻钟路程,教书的先生姓许,是林父的同窗,跟林父的关系不错,听说学问也挺好的,就是运气极背,只中了童生,之后便是屡试不中,比林父运气还差,简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
许先生早就从林父那儿知道了辰辰,听闻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背完一半三字经了,便有心考验他一二,辰辰是第一次见先生,比上次在林父面前还要紧张,小手背着,一脸严肃,不过吐字却很清晰,一字一句的背了起来。
他越往后背,先生脸上的笑意就越盛,不住的点头,等到辰辰实在记不住了停下来,许先生立马开怀大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辰辰,“不愧是林淮盛的外孙,有出息。”说完又看向林舒窈,赞赏道,“你教的也极好。”
林舒窈笑了笑,虽然上次林父跟她说过辰辰能背完一半三字经了,不过她回去后并没有让他给自己背过,辰辰年纪小,对三字经并不能理解通透,就算勉强背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她今日也是第一次听到辰辰背这么多,想来这些日子,他没少暗暗用功。
许先生又让辰辰写了几个字,之前家里条件不好,也没有给他买笔墨纸砚让他练字的机会,原身教他的时候也是随便找一根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划给他看,用树枝在地上画,跟拿着笔在纸上写字手感是不一样的,所以辰辰的字写得并不好。
许先生有些失望,看着他道,“书,心话也,心之所发,运为之字迹,你虽然资质不错,不过这练字也不可能懈怠了。”
辰辰点了点头,许先生又问他为何读书。
辰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娘说过,读书并非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为了知廉耻,晓荣辱,明事理,知进退。”
林舒窈在一旁笑了笑,这话并不是她说的,想来是原身告诉辰辰的,倒是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其实并不在乎辰辰将来能不能当官,送他念书,只是想让他多识点字,多长些见识,明白事理,之前她只以为原身是一个有些懦弱的妇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现在她倒是越来越好奇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许先生想来是很满意辰辰这番话,不住的点头,竟是立马就让辰辰行了拜师礼。
约定了下月初十送辰辰来私塾,走出许先生家,又去了布庄,买了两尺青布,打算给辰辰做一身学子们常穿的青布长衫,又买了两尺粉色的碎花布,既然要给辰辰做衣裳,自然也不能少了蕊蕊的,小孩子心里是最敏感的,她不想让蕊蕊觉得自己娘厚此薄彼。
回到家,林舒窈紧赶慢赶,终于赶在辰辰入学前两天,给他把行头置办好了。
想着县城离半坡村有些距离,她又不能每日接送,林舒窈回屋里去拿了一串铜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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