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事务极其繁忙,或许正如云杰苍所言,瀛洲军马已经在枕戈待旦,此刻整个天都城的军马都在不断地被调动着。司喻仁难得抽出时间回到了家中,原本他们的家是在春城,可就因为司长空的失踪,使得一家人不得不迁入天都城为质。这里与其说是一栋府宅,更像是一个牢笼,用来囚禁他们这群叛臣家眷的。
司家有姐弟四人,家中事务现在均由姑姑司长欣打点。司长空为兄弟姐妹四人取名“仁”、“慈”、“和”、“善”四字,除了长兄司喻仁外,尚有大姐司喻慈,小弟司喻和和小妹司喻善。司喻仁虽然在外愁眉苦脸,但只要一回家中,他便会和颜悦色,一脸轻松,即使弟妹三人都清楚父亲的状况,他却从不点破。
一入家门,司喻仁便直接坐在了饭桌前,司喻慈端上了几盘酒菜,为自己疲乏的兄长以解积劳。姑姑司长欣今日外出售卖她所文绣的丝织品,家中只有兄妹四人。
“大哥,我听说杰苍回到了天都城是么?”司喻慈羞涩地问道。
“你消息比我灵通。”司喻仁摇头笑道,颇有取笑的意味。
“大哥,你莫再取笑我。”司喻慈一脸娇羞的模样令人我见犹怜。
“杰苍他很惦记你,一回天都便打听你的状况。”
司喻慈笑而不语,虽然表现得淡如止水,但心里却急切地想要和云杰苍相见。这时,司喻和和司喻善两兄妹争论着走入厅堂,二人言辞激烈,谁也不肯让着谁。司喻和虽然年长,但在气场上完全被妹妹司喻善压下去,甚至眼中含着泪珠。
“你们吵什么?”司喻仁问道。
“大哥,他说爹是胆小的叛逃将领。”司喻善指着司喻和愤愤地说道。
“喻和,你可曾说过?”
“我是听外面的人所说,”司喻和含着泪望着司喻仁。“大哥,爹究竟是不是叛逃者?”
咣当!司喻仁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桌面瞬间出现一道裂痕,可见其震怒之情。弟妹三人见司喻仁如此震怒,全都吓得身子一抖,登时呆若木鸡。司喻仁瞪圆双眸,紧盯着司喻和,接着一把将其揽住。
“不管爹是不是叛臣,不管他是不是胆小之辈,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瞧不起他,唯独我们四人不可以,因为没他就没有我们。”司喻仁训斥一番后,目光柔和许多,深情地看着弟弟。“喻和,不论外面的人如何中伤爹,我们都要坚信,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司喻和不知是不是被大哥的剧烈反应吓到,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地点着头。众人落座后,司喻和和司喻善从未见大哥如此生气,都不敢多言,司喻慈只是摇头看着两个弟妹,拍了拍司喻仁算是平复了其心情。司喻仁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火气过大,连忙夹了两块肉放进了弟妹的碗中。
这时,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司喻仁起身询问,原来是两个军营步卒有急事来报。司喻仁本打算和弟妹吃完这一顿,可是那两个步卒声称十万火急,司喻仁只好匆匆告别弟妹,跟着离去。三人走出司家府苑后并排而行,边走边说,那两个步卒细细讲来,司喻仁这才清楚是何紧急要务。司喻仁掌管歩军霸下营的一百余个步卒,近日天都府颁布军令,要求歩军负责紧急征集军粮,虽然军令未有明言,但这些军粮说白了也只能从商户和底层农户那里征收。瀛洲铁蹄踏平东朝的消息早已传遍市井,近日,天都府两大城邦龙城和春城也都被瀛洲军马层层包围,天都城外不足百里就可以看到瀛洲军的踪影,战火一触即发。然而天都军却毫无动静,不仅毫无作战准备,反而大肆征粮,天都军将弃城而去的传言自然不胫而走。天都府开凿退路,百姓又岂会心甘情愿缴粮?于是,便有一群农户与霸下营的歩军发生了冲突。五号5h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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