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四,宋语阳跟着陈慕一起来上选修课。才刚一到教室,他就插上耳机趴在了桌子上。陈慕听见了他的动静,转过头说到:“是谁非要吵着过来,怎么刚一到这就开始准备睡觉了?”
“我这是为了给你减少情敌,你是没看见那些个女生一个个看我的眼神,咦~就差冲过来把我吃了,所以干脆趴下不给别人看,怕你吃醋。”
“切,您这是自保,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
也有不少男生装作不经意的向陈慕看过来,都在触及宋语阳冰冷的目光时急速移开目光。好在他家陈慕看不到这些恶狼的眼神,不然肯定少不了辣眼睛,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生的俊俏。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因为你才过来的……”
宋语阳话没说完,上课铃就响了起来。陈卓怀里抱着一本书走了进来,视线若有若无的朝着陈慕所在的方向瞥过来。从环抱着的手臂里抬起眼睛,宋语阳看了站在讲台上的陈卓一眼。这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穿着刻板的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框眼镜,一看就无聊得很。
“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了,今天我们来讲一篇古文,名字叫做《项脊轩志》。下面请大家看向屏幕上的PPT。”
“《项脊轩志》的作者是明代的文学家归有光,字熙甫,又字开甫,别号震川,又号项脊生,世称‘震川先生’,这篇《项脊轩志》就是他为自己的书斋项脊轩而作。”
宋语阳顿觉无聊,偏头看向陈慕,这个小丫头倒是听的认真,索性又趴在桌子上塞上耳机,准备小睡一会儿。
实际上,陈卓低低的声线像是能够催眠一般,宋语阳没多久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小的他坐在一家餐厅的门口独自玩耍,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突然从身后的玻璃门里慌慌张张地跑出了一个穿着嫩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可能是跑的太急,没有来得及止住脚步,宋语阳慌忙地起身,女孩向他扑了过来,两个小人就这么直直地撞翻在地。
她手中的草莓味棒棒糖就这么戳在了他的脸上,香甜的气味从脸颊上传来。小小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女孩已经从他的身上坐了起来,看着摔破了皮的膝盖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宋语阳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的想要伸手去抹掉女孩的眼泪,可是她却哭的越来越凶。这时,一个身穿黑衣服看不清脸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抱走了女孩,宋语阳浑身一个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
陈卓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那篇古文,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快要下课的时间。
偏过头看向陈慕,少女肤色白净面容不施粉黛,殷红的小嘴里斜斜地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单手托腮眸色微敛,一本正经的走神。
“喂!怎么年纪第一上课也走神,还吃零食啊?”宋语阳压低声音打趣道。
“那您这个年纪第一不也上课睡觉嘛。”陈慕小声的反击。
“这又不是我选的课,我又不用考试,你就不一样啦,不好好听课可是修不到学分的哦。”
“你觉得我差这两个学分?我想做的事,谁拦得住我。”
陈慕把嘴里的棒棒糖转到了另一侧的腮帮子里,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托着下巴,一阵草莓的香甜传到了宋语阳的鼻子里。
“再说了,我可是一直很认真的听课的。”
“是嘛,那你说说这老师两个小时都讲了些什么呀?”
“懒得搭理你。”
讲台上的陈卓还在滔滔不绝。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句话也并不难理解,意思就是庭院中的枇杷树是他的妻子去世那年亲手种植的,现在已经枝繁叶茂,像伞盖一样了。”
说到这,陈卓微微停顿了一下,垂下了眼眸,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悲伤。
“同学们,你们明白归有光的意思吗?”
“就是说他的妻子死了很多年了。”一个男生高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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