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琰对云筱珂不雅的话,皱了皱眉头,不过却也没说什么。
云筱珂看着韩修琰似乎没有问自己是何人的意思,而带她来的那个锦衣卫又像是个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便只好自己主动的做了自我介绍。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这看着冷冰冰的不像个人!
云筱珂在心里对韩修琰鄙夷了一下后,拱手朝着他行了个礼:“韩大人,卑职是刑部的一名检校,云筱珂。”
旁边一个牢房里又传来的一道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让云筱珂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吴大远的案卷有问题?”韩修琰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云筱珂,没有理会云筱珂的话,而是直奔主题。
云筱珂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惊肉跳的感觉给强压了下来,说到:“是。”
吴大远的案卷,就是丁字前三七五号案卷中的那位死者。
“想清楚了再说。”韩修琰掀了掀眼皮,坐在位置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锦衣卫的刑,不分男女。”
云筱珂:“……”
她想口吐芬芳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韩修琰伸手将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的案卷拿了起来,随手翻看了起来。
云筱珂敛了敛心神,将自己的发现提了出来:“每个人的足迹都是和身高具有关联的,通过在现场勘验到的足迹来看,嫌犯应该是一个身高六尺三寸之人,可现在测量的嫌犯仅五尺二寸,差别太大,所以,我断定嫌犯非刘老三。”
韩修琰顿时就想起了几个月前户部的那个案子,心里有些讶异,熟知脚印的,竟然是这个小小的检校?而且还是个女的?
不过,他面上倒是没有表情,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勘查有误?或者说,那本来是属于死者的?”
“不可能。”云筱珂摇了摇头,“死者的鞋子才八寸有七,净足底长不足八寸五,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上面标注的九寸的足印。再加上,在勘查时,不止一位衙役,也不是一遍就可以了的,除非……连同江苏提刑按察使司以及嘉兴府府衙的共同作弊,否则是不可能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师从何人?”韩修琰突然看向了云筱珂,眼里的凌厉告诉了云筱珂,要是她敢说一句谎,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
韩修琰倒不觉得云筱珂一个小姑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虽然之前那个案子也是凭着足印给破了,但是这种事情他还是需要谨慎,所以才有此一问。
云筱珂微微低了下头:“卑职家父是安远县知县云文轩。”
“嗯。”韩修琰想了想,便知晓云筱珂说的是谁了。
当年,云文轩确实是很有破案的手段,只可惜英年早逝。
云筱珂愣了一下,也不知道韩修琰的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此时,隔壁牢房再次的传出来了令人心惊肉跳的哀嚎声,云筱珂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官服给拉紧了点。
不管了,回去后一定要让小婶婶给她弄点儿艾叶熏一下!
或许还可以再加点儿柚子水!
韩修琰没有理会云筱珂,而是拿着那份案件看了起来。
因为韩修琰没说让她走,所以云筱珂只得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突然,韩修琰将案卷给扔在了桌子上,怒道:“如此明显的破绽,江苏提刑按察使司竟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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